王成点点头:“我明白,上夜班后,每天我有十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求按照正常的节假日休息,如果临时有加班要求,我希望能事后补偿假期。”
苍蝇也是肉啊,波多黎各也是美国人呀……罗西洛点头答应:“可以接受,我妻子偶尔会在节假日过来帮忙……你会用枪吗?”
王成警惕地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罗西洛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阿根廷生产的fn9毫米大威力手枪:“值夜班,你需要一把好枪防身,这把枪送给你。”
王成目光打量了一下罗西洛,感觉对方没有试探的意思,他伸出手,抓过fn9,熟练地拆解起来,只听罗西洛继续解释:“阿根廷平均每八个人就有一支枪,这个数据还不包括警察与军人,在这里,连没上学的小孩儿都知道拿手枪打猎,所以你必须能熟练的使用枪支,才能保护你自己的生命。”
王成将手枪重新组织好,询问:“我需要办理持枪许可证吗?”
罗西洛笑了:“哈,笑死我了……你不必考虑持枪证问题,全阿根廷的持枪者只有三分之一办理了持枪证,那些未成年的小孩儿,想办持枪证也没人给他们办。阿根廷人有持枪的权利,生活在野兽密布的安第斯山的牧民,持枪保护自己的生命,是上帝赋予他们的权利。所以,即使警察搜出你的枪,你也不用怕,因为无证持枪不是罪行,只要把枪交给他们,你就可以走了,顶多你损失一只手枪的钱。”
王成点点头:“那好,这我就放心了。”
这间药店内还有三名女员工,这三名女性员工轮流上一个小夜班,小夜班将从每天八点开始到午夜零点,剩下的时间就剩王成一人值守药店了,罗西洛领着王成跟三名女员工见了个面,王成约好了明日正式开始上班,而后施施然离开了药店——公司派来的教官已经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王成每天上午将去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的一处农庄,接受两小时的枪械训练及突击与飞行驾驶训练,而后再上一小时的伪装术课程——这门课程王成已经修到了最高难度部分,如今课程的内容是:每天根据教官给出的题目扮演一个角色,在室内跟教官演对手戏,或者进行街头实习。
训练课程结束后,下午王成要赶去上音乐课。在这门课上他要学习大提琴、小提琴,以及钢琴、吉他的演奏,顺便学习探戈等拉丁舞蹈——下午的课程似乎很驳杂很混乱,但王成学习它们的目的不是成为专业演奏者,只是想让自己熟悉以及了解西方艺术氛围,文化背景等等。
第二天,王成来药店上班时,是下了音乐课,直接提着特制大提琴箱赶到药店的。罗西洛对此并未质疑,当晚陪同他上小夜班的女店员倒是非常兴奋,两人忙过晚饭前的客流后,女店员立刻催促王成在店里进行演奏。
大提琴浑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药店,也掩盖了店里不应该出现的杂音——这时候,魔术师与毒药已经租下了药店旁边的店铺,开始“内部装修”。虽然魔术师他们施工很小心,但夜里如果周围太安静了,还是能感觉到地底深处隐隐传来的奇怪掘土声。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附近街区的居民都知道药店里来了个波多黎各医生,他是位旅行爱好者,喜爱音乐,工作的间期总是陶醉的拉着大提琴,沉醉在自己的音乐里。
消息传扬开之后,生性浪漫的阿根廷人,经常有事没事的在药店买瓶咳嗽水,或者其他吃了没事、不吃也行的药物,顺便在药店盘桓片刻,听这位波多黎各医生演奏一曲大提琴,然后满意的回家。日子长了,也不是没人向王成抛出媚眼,可是王成总是腼腆的、但坚决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药店的日子里,王成显得很宅。每天上了班,总是先应付晚饭前的客流,等到客流高峰过了,王成就拿出大提琴来演奏。在此期间,如果有客人进门,他会停下演奏,去招呼客人,或者应客人的要求继续演奏下去……等到午夜时分,上“小夜班”的女店员告辞了,王成会关闭店中其他的灯,只留下门外招牌、门内收银台的光源,然后从大提琴琴箱里取出无线电通讯器材,接通电源,对这台通讯器喊一嗓子:“开始吧。”
偶尔,王成会在无线电通讯器里喊道:“注意,巡逻车过来了,保持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