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这一切后,王成带上一副金边眼镜,手抄在口袋里随意在小旅馆内闲逛着,他装出一副好奇游客的样子,特意爬上楼顶,感受一下站在小旅馆楼顶看到的是什么风景觉,而后他又缠着旅馆服务员,要求参观旅店附属的钟楼……
里里外外折腾一番,王成塞给领路的服务员足够的小费,立刻将他心中的抱怨堵了回去,在服务员的殷勤指点下,他订好当日晚餐座位,而后抄着手,闲闲的走出旅馆,在街道上散着步,消磨着晚餐之前的时间……法院下班时,王成刚好踱到了法院门口,很“凑巧”碰到了三位——金发女郎。
实际上这不是凑巧,实际上王成通过三位女郎身上的窃听器,已经预先知道她们即将走出法院,所以才特地走到法院门口,制造这场“邂逅”。
三位姑娘迎面撞见王成,认出这是上午茶时间遭遇的同桌男人,她们友好的点了一下头,而后发觉王成一直尾随她们顺着巷子走,这三位姑娘正觉得尴尬,私下猜测王成是不是打算与她们其中一位结识,窃窃私语很久,等她们鼓足勇气想发问,这时候她们正好是站在三角型小旅馆门前,却见王成冲她们轻轻点点头,扭身走进了旅馆。
引起别人关注的第二步:制造误解。
误解会让人心存歉疚,会让人想找机会解释——那么下次王成与她们相遇,她们反而会寻找机会搭讪,以获得解释的机会。
被一位长得不赖的男人一路尾随,而且这位男人显得很绅士,大约所有姑娘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心中都会略有点惊慌、略有点得意,略有点惊喜……等到她们发觉这是一场误会,心中反而有点空落落的,稍稍有点遗憾,稍稍有点委屈,稍稍有点不自在。
姑娘们继续前行,相互调侃,猜测对方的目标可能是她们当中某人;被调侃的人自嘲着,她们在这种气氛中走过三角型旅馆,来到了街的另一头,而后相互告辞相互安慰几句,分头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这时候王成已通过窃听器听到了姑娘们的谈论——勾引程序第二步已经实现,他的身影在三位姑娘心中已经有了印象,剩下的工作是:寻找她们落单的时候,然后各个击破。
接下来王成要去当地射击俱乐部,学习使用各类枪械……
次日一早,摩洛哥方面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倒是百合那里传来消息,她已经在阿根廷安顿下来,闲的没事就在阿根廷的人口数据库里查找,寻找兔子多年前那本旧护照的登记情况。
思虑过深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做下画蛇添足的错误,兔子就是这样,因为娘娘腔曾经看见过他的阿根廷护照,所以他重新购买了一本新的阿根廷护照。这种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画蛇添足,反而使他露出了马脚,使得他繁琐复杂的逃亡设计,出现了一个天窗,如果娘娘腔被其他人抓住,他们只需守株待兔,终会在阿根廷堵住兔子的。
不过,如果爱沙尼亚监狱里那个家伙真是兔子本人,那么这场守株待兔的游戏可能会维持七年,在此期间,兔子随时会保释出狱,而后闪电般利用阿根廷身份提了钱走人,等到他提了钱走了人,有十七亿资金在手,人们可能永远也找不见他了。
时光慢慢的过渡到周五,在此期间,王成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步骤,不断加深他在姑娘心中的存在感。当周末来临时,王成在旅馆吃完美味的鲟鱼大餐,毒药乘着夜色开车过来接他。提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两人开车来到森林中,用小剪刀将这些衣物绞碎,俩人合作挖了坑,把之前换下来的衣物、服饰埋进土里——现在,“入境游客王成”已经彻底消失,住在三角型小旅馆的人,是爱沙尼亚第二大城市塔尔图来的普通游客。
又过了一天,摩洛哥方面传来消息,那位持假摩洛哥护照入境的游客已经找见,不过他已经变成尸体被人埋葬在公墓。魔术师与吉普赛人奋斗了两天,寻问遍了相关人员,终于查清:迎接这位持假护照入境者的黑帮分子,接到的命令是:直接杀了这位客人。
他们照做了,所以这人被埋进了公墓。
为了彻底求证,魔术师甚至半夜去掘开了坟墓,取得死者的dna,与兔子留下的样本对比后,确认这位不是兔子。于是,魔术师与吉普赛人决定马上来爱沙尼亚汇合,以查证监狱里的那位嫌疑人是否是真兔子。
当魔术师与吉普赛人搭上飞机时,在塔林郊外的一个度假屋,金发女郎瓦莎约好与她男友进行一场森林烧烤,不巧的是,她的男友约会迟到了,焦急难耐的瓦莎持续拨打男友的手机,发觉男友手机总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她正在森林小屋里生气懊恼,突然间嗅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