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想了下,回答:“重要的是他的两个保镖,那两个保镖是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知道有做我们这一行的。所以这事儿必须做的天衣无缝,否则,一旦引起对方怀疑,我们与雇主将是最大的嫌疑者——雇主此前曾多次声称要杀了这只兔子。”
“天衣无缝啊,请让我再想一想……”王成准备挂电话了。毒药马上又说:“不着急,我接了另一个任务,要出去大约一个月时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去了解对方……忘了告诉你,我们那笔钱,因为少付了费用,负责洗钱的公司减少了转手次数——那笔钱将在两小时后到账。”
“这么说,两小时后我也是富人了……”这笔钱总额数亿美金,但刨除洗钱费用,刨除公司的提留,剩下的钱,再与毒药对半分账后,王成只剩下三千多万而已——这主要是因为公司的提留太黑,要走了利润的六层。
当然,公司有公司的难处,公司也会算自己的账:你利用公司的资源,利用从公司获得的技巧,取得的收益,公司没有要求你全部上缴,年终按业绩提成,反而肯与你在事后四六分账,如此厚道的老板哪里去找?更何况万一王成与毒药出了事,公司还要给他们擦屁股,给他们提供庇护……
明知道公司理由正当,但看见到手的大笔钱,最后只剩下汤汤水水,王成心中还是很难过。他郁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转念,他很快就想通了,自己拿着工资,拿着任务分成,然后还可以搂草打兔子,顺便就得了一大笔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转念再想想“死兔子”,他现在不知道多郁闷呢,王成突然觉得心里很平衡。这个时间,大约“死兔子”已察觉账户异常,只是以他的智商,弄不清楚这事是国内亲戚干的,还是身边的人做了手脚……
当然,即使“死兔子”知道了也没关系,因为整个洗钱过程跨越了多国银行,如果想查清这一切,那需要多国联合行动,顺着资金流动的痕迹一点点倒查……以“死兔子”现在的处境,他能指挥多国发动清查行动吗?
这就叫:黑你没商量,黑了也白黑。
这样的钱以后该多赚,这钱赚的让王成有种杀富济贫的爽快。
经过两小时的等待,钱果然到账了。王成查收之后美不可止,正琢磨该怎么花这笔钱,电话铃响了——是诊所打来的,医生通知李响苏醒了。
该怎么对待李响这个目击证人,王成收拾房间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无意识的穿好衣服,从个人装备里拿出一副鞋带,扯下鞋子上原配鞋带,而后将新鞋带换上——新鞋带是一种特殊材料制作的,可以承重四百公斤左右,必要时这根鞋带也是武器,可以勒断人的脖子。
穿着打扮完毕后,王成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左侧胸袋内中的是个人终端,右侧上衣口袋里装的是普通手机,黑色皮手套的左手,中指上套着一枚冠军戒指,西装笔挺、皮鞋锃亮。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王成将一副金丝眼镜带上——这种眼镜其实是平光镜,镜片是一付投影仪,可以将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图像转发出去……临出门的时候,王成又往口袋里装了两个针孔摄像机,而后关上了门。
夜色如梦,王成开车穿过纽约的街道,夜蒲的红男绿女们擦肩而过,路上交错的车灯雪亮刺眼,令王成不时的皱皱眉。
把车停在诊所,王成先下了车,按照克洛苏交代的方法,先在园中转了一圈,看清了周围环境,选择好了撤退路线,这才重新回到诊所前门——推门而入。
李响入住的私人诊所,位于大楼的二十九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