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林阴沉着脸回到办公室,所见皆是睡眠不足,担惊受怕的职员。
“有多少人被盯着了?”他叫来老余问。
后者酒色财气的眼袋都快要变成睡袋了,嘴唇干涩的道:“所有人。”
“所有?”
“临时工都没放过。今天清洁卫生的几个人都向我递辞呈了,影音室招来的几个小文员也是,工资都不要了。员工们以后要自己打扫卫生,热快餐和印文件了。”
“啪”的一声巨响,傅泊林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怒斥道:“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老余习惯性的跟了一句,心中则不以为然。
发脾气人人都会,解决问题的人却少之又少。
又是“啪”的一声,桌上的临洮观赏砚台摔了下来。
这下老余确定的知道,傅泊林是没办法了。
唉,环切手术进行过后,总是会有各种不适应症的。
傅泊林挥挥手,老余悄然的退出了办公室。
傍晚,五十多名会计师结伴留在了办公室里。言称回酒店太恐怖,不如留在写字楼里。
这是要增加加班费的,老余劝说无效,自己也留了下来。
第二天,更多的会计师和律师决定留在办公楼内,享受暖气、保安、热水和无监视的撒尿,以及更多的同事之爱。
加班费流水价似的花了出去,傅泊林恍若不觉。
新入账的1000万专案资金没能坚持太久,老余忍不住又来了一次环切手术,敲开办公室就说:“老板,快要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