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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院不是最大的院吧。”陈易似笑非笑的。金融学院才多少人,恐怕不到外语系的四分之一,也就比数学系,哲学系之类的大一点,弄个六七层的大楼,什么时候才装得满。

“新校区就是为未来做准备嘛,咱们跑马圈地,也是为了以后的学生着想。等你们老了的时候,再回来,看到欣欣向荣的金融学院,对不对?”

陈易呵呵一笑,说:“要我做什么?”

有权不用,到期作废。虽然大家都在批判,但话糙理不糙。在世俗的社会中,坚贞不屈的共产主义战士的能量是比不上贪污腐败的贪官污吏的,哪怕双方的地位相当亦是如此。权力就像是钞票,只有当它流动起来的时候,才是价值最大的时候,否则光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又能有多少力量。

江宁大学和金融学院其实帮了陈易不少的忙,卢副院长又是为了学院的事儿开口,却也不好拒绝。

后者是久经沙场的老院长了,不知募捐过多少前辈学子和校友的权财,一听有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是建材的事。最近一段时间,钢材、水泥,好多谈好了长约的供应商都给我们停货了,听说是建材涨价了。其实按照合约,他们都应该原价供应的,但现在,就算是按市价,他们都不太愿意供货,校长为此大发雷霆,你要是能帮忙解决此事,我们去和校方谈,要下最大的办公楼和教学楼,绝对没有问题。”

陈易不禁愕然。

江宁并非是中国市场的建材主市场,因此当陈易大量的购买的时候,江宁市场上的浮动就非常厉害了。

江宁大学的困境竟然是自己造成的,陈易有点哭笑不得的问道:“你们准备多久付款?”

拖欠供货商的款项,是无法贷款的企业和公司的无奈伎俩。实际上无端造成了风险,与过去的三角债关系相类似。

陈易一针见血的给点了出来,卢副院长顿时尴尬了一下,说道:“明年吧,工程结束就付款。”

他们签约时的价格,其实要比市场价格多上一成左右——因为付款期的延长,等于是增加了建筑材料公司的财物成本,相当于他们借建筑公司的钱在用,而对方贷款的利息也得七八厘。如今的价格一路上涨,不仅抵消了原本一成左右的浮利,而且还有增加,一来一去,差的何止两成,对方公司当然不愿按照合约给货。

陈易想了想,干脆道:“这样吧,你去找校长说,我介绍个人给他,然后……下个星期吧,参加西江会看看。到时候我担保,让你们能用市面最便宜的价格拿到货。”

“款期呢?”卢副院长咳嗽了一声,笑道:“上面的拨款要到明年了……”

“你们和对方谈吧,总比干等着强。”

“说的也是。”卢院长见陈易要离开,赶紧说道:“我送你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