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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再转一圈喊:“你摆在桌子上的瓷器,就比我整个办公室都值钱。”

他的脑海中,就没有停止过柔软的怒吼:我最恨世家子弟了。我最恨世家子弟了,我最恨世家子弟了,这是炫耀,这一定是炫耀……

然后,他默默的带着电信的人回去了,路上不停的安慰自己:我是为国家奉献的,在秘密战线上辛苦奋斗的,不为人知的,英勇顽强,勇敢无畏的战士。国家不给我豪华办公室,不给我豪华装修和豪华家具,是怕我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腐蚀,我自己不去买,是因为……我不需要豪华办公室和豪华装修,还有特别帅和方便的豪华家具,还有奢侈的真品古玩……我……好想要啊!

祝光梁在车上,愣是挤出了两滴眼泪,哀伤的像是弹着肖邦,彻夜未眠连午饭都没吃的厨子。

蔡庆华也来了,与他的学生会同僚共同巡游了一遍,然后看着副校长的签字,像是孤独的海鸟回家去了。

梁俞和胖子则干脆住了两晚,新格出来的书房空着,目前只能是摆样子,罗小山一人占据了大半个床,用睡眠摇滚乐抚慰了寂寞的书架。

连忙带招待,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当新的一天的阳光撒在脸上的时候,陈易忽然有种解脱感,这是一个没有紧张,没有工作,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的早晨。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也应该做点轻松的事情了。

陈易抓着诅咒墨水缓缓旋转,终于决定,去上课,上高数课。

……

第一百二十章 报喜鸟

在大学,高数教授向来都是很酷的存在。

不同的校园都流传着不同的故事。一堂课讲30页,50页,甚至100页的程咬金式教授;只在黑板上写,基本不说话的禁咒式教授;能口算得出微积分的传奇式教授;令全班“一个都不能少”统统挂掉的屠夫式教授;点名提问测试全不漏的狱警式教授……

江宁大学的邱教授较为普遍的兼有后两者特点,乃是杀人不眨眼的狱警屠夫。上他的课和不上他的课,都很有压力。

不上课有被点名屠杀的可能,上了课有被提问屠杀的可能。尤其后者,尊严尽丧,最令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