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统,我们只能把盖尔烧了,骨灰装到陶罐里了,这一趟跑船,他剩下的薪水我会支付的,你们是盖尔的同乡,就麻烦你们带给他的家人了。”
船长杜尔知道后,表情略微遗憾地说道。
“不能保留全尸吗?”
克莱斯特伤心的问道。
杜尔摇摇头,小胡子都跟着颤动,他其实看上去并不像纯粹的航海人,更像是一位绅士。
“这是传统,如果带着全尸,听说会得罪瘟疫之神,很多不信邪的船都整船死光了。”
克莱斯特还想说什么,被约翰打断,约翰知道的比克莱斯特更多些,这传统虽然解释不清,但确实如此,死去的水手及时焚烧,航海一定要靠岸休息,否则瘟疫、败血症就会如影随形。
“我们会把盖尔的骨灰和他剩下的薪水送回家乡,以阿伯多维的名义。”
说罢,约翰拉了拉克莱斯特的衣角,克莱斯特这才跟着重复了一遍。
这也是传统的一部分,以神灵或者先知导师的名义起誓,互相都会信任,这是一个有神的世界。
杜尔的双桅帆船当晚就要走,四个水手把盖尔抬到岸边,船长杜尔带着人从附近拾了些干树枝和干草,就这样草草的烧了。
抱着已经变成灰躺在陶罐里的盖尔,克莱斯特心情复杂,黑色怪物突然出现,盖尔几乎没有反抗就直接被咬死。
就在黑色怪物扑向自己的时候,胸口的红宝石忽然火热,透衣而出,竟直接将五个黑影怪物定住,用华光崩碎。
这一幕依然在克莱斯特的脑中回旋,也同样在约翰的脑中回荡。
约翰看向克莱斯特的目光变了,但他没有起什么歹意,涉及到超凡力量,如果心怀歹意,恐怕会有不测。
对于这些约翰一直很审慎,两人相顾无言,就这样回到了下层船舱,他们和其他水手也不是很熟,大概过了一个月,杜尔的船回到霍尔港,低级水手拿到了一次性薪水就地解散,老练水手则有一些与杜尔签了长约,等明年开春再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