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轻声呢喃,止步于门前,凝视着其中的漫长黑暗。这一座城市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就像是活物一样,贪婪地张开巨口,等待着任何人的到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一切生命都吞入腹中。
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开始重新考虑一下自己是否是在送死。只是叶清玄思前想后,总觉得有点不忿:
难道议院去得,我就去不得?
开玩笑呢吧?
少年轻笑一声,扛起手杖哼着歌,踏着月光和血路,大步走进了城门中。
在黑暗城市的最深处,忽地有钟声响起,似是迎接着客人的到来。
如泣如诉。
……
……
城门甬道只是短暂的黑暗,可当叶清玄再一次走进月光之下时,还是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甬道中的黑暗太过粘稠,隐隐令人有些窒息。
走进其中,就像是走进泥潭里,令人浑身感觉到不适。只是城门之后的诡异街道上,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湛蓝之月高悬,街道两侧房屋颓败惨淡,勉强保持着原本的骨架,但已经和废墟无异。遍地残骸,依稀可以看到狼藉的摊位和路边马车的残骸。
所有的活物像是在瞬间消失了,留下这一座城市在千百年中腐坏。可记忆中,阿瓦隆的白天却依旧欣欣向荣。
两相对照之下,令人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茫然,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相比之下,那一具悬挂在面前的尸体就令人倍感亲切。
恩,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