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彻底放开了。
此时此刻,在杜克怡然不惧的眸子里,就是一个意思——
‘出家人不打诳语,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杜克坦然承认了:“要想其毁灭,必先要令其疯狂。反正,部落来到潘达利亚,也是命运的使然。我只不过是推了他们一把。”
“哦?”老熊猫半神的目光越发凌厉起来。
“知道原本在这个时间线之外,有过万条跟这世界几乎一模一样的平行时间线吗?”
“略知一二。”少昊回答。
“现在没有了。”杜克再次拿起茶碗,又呷了一口:“我消灭了一小半,但更多的,是被世界自己的主时间线所吞噬。我们在做出自己的抉择,世界也在做出它的。”
少昊帝神色一凛,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了。
“通往未来的时间线只剩下最后一条了,我只不过是做出我认为恰当的选择。熊猫人呢?”
少昊帝的双目变得有点黯然,他仿佛魔怔一样,开始喃喃自语:“那……我所做的一切,错了吗?熊猫人的未来,又在何方?”
杜克放下茶碗,这一次,没有再拿起来。他长身而起,俯视着依然跪坐着的少昊帝。
“我欣赏熊猫人的理念,也尊重你们的民俗民风,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联盟会予以熊猫人最大限度的自由。但这不是阻碍整个艾泽拉斯迈向未来的理由。当个人和民族的自由跟世界的未来做出冲突时,世界会做出自己的抉择。”
说到这里,少昊的灵魂之心咯噔地猛烈一跳。
“战争?数以万年的历史告诉我们。战争的本质从未改变,那就是争夺生存资本——我不想成为虚伪的政客,在战争开始之前高呼‘自由比生命更重要。’,然后在熬不住战争的时候,又振臂呼唤‘生命是最宝贵的’。我只想告诉少昊帝你一件事。”
“你说。”少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