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是在看镜子里的自己,而是在他的印象里,曾经铁拳也喜欢干这种勾当,站在一面镜子后面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所以札龙完全可以肯定,这面镜子后面也一定有人在看着他。
札龙把手按在镜子上,超过正常体温的手指周围立刻就出现了模糊的气雾,“你们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们是谁,最好快点把我从这里放出去,不然等你们札龙大爷我自己找到了门,会把你们统统海扁一顿!”
然而此时,在镜子的另一边,正有一名留着金色头发,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涂鸦t恤和一条七分裤的少年,与札龙只隔着一层玻璃,笑嘻嘻的看着他,对身后两个人说道:“这个家伙很有意思,果然是跟白白那小子同一挂,都是问题儿童啊。达奇,你确定我们要留着他吗?我感觉他的身体里,似乎流淌着野兽的血液。”
在金发少年身后,那一头红色长发,带着金属氧气面罩的男人背靠在灰色的墙壁上,抄着双手说道:“留着他们还有点用,现在白白下落不明,我们还需要诱饵,只要那小子还活着,绝对会回来救他的朋友的。”
“你确定吗?”达奇身边另一位京国模样的男人,用一块白布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一柄圆月形叉子,“如果那个白白已经死掉了呢?”
达奇冷冷一笑,“从黑崎灵丸那一次劫持事件的失败就能够看出来,白白那小子像只蟑螂一样顽强,只要没见到尸体,就不能断定他死了。而且,你忘了是谁救走了他吗?”
“哈哈哈,真没想到,我们的贾斯彼老板竟然会被一个穿白袍的家伙,和一群高中生耍的团团转,竟然要出动我们三个,我忽然很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呢。或许,我们应该换个主子。”金发七分裤少年说着便将离开了玻璃窗,反身坐在旁边的一张简易折叠椅上,双手架在椅背上,拄着腮帮,继续端详着正用诊疗仪器砸着玻璃窗的札龙。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脾气暴躁的札龙就将病房里弄得一团糟,医疗器械散落一地,都成为了他用来攻击那面镜子的工具。
红发男人达奇在那金发少年身上扫了一眼,“萨科,你别忘了,我们可是war联盟的杀手,平时那么闲,到了有事的时候当然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不然你的下场就跟黑崎灵丸一样。在war联盟,不够忠心的人,可是会被人唾弃的。”
名为萨科的金发七分裤少年手把着椅背,回头嬉皮笑脸地对达奇说道:“安啦安啦,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要总是这么认真好不好啊。”
“哼,你最好是开玩笑。”京国模样的男人,石开天说道。
接着石开天走到了房间另一边的透明玻璃窗口,看着里面金头发的弗里克伦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这个家伙相比那个暴躁的笨蛋,似乎要冷静的多啊。他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像个傻子似得坐在那里,在干什么?”
达奇和萨科向着石开天所看的玻璃窗看了过来,发现弗里克伦正在用手指挖鼻孔,然后扣了扣脚趾缝,最后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一闻,简直一个典型“呆傻白”。
“啊,这个小子。”萨科咧开嘴角冷笑一声,“他就是拆了血魔放置的炸弹的那个家伙,是上次劫持事件里的主要人物,你别看他样子傻傻的,或许现在正是在迷惑我们,暗地里算计什么东西呢。”
此时此刻,达奇几人所在的房间,除了一扇铁门,便是在房间墙面左右相对的两扇玻璃窗了。
而弗里克伦和札龙,就被关在相邻的两个房间里,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