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打量黑龙的同时，黑龙也在观察着他们。

斯科特是亡灵圣者，图克只差半步就跨进黑武士皇帝的境界，但与眼前这些顶级不死生物相比，斯科特和图克都缺少了一种东西，一种黑龙不知道去怎么形容，却又确实能感觉到的差别，如同血与火之中，千锤百炼出来的一种精神。

过了很久，等双方都把对方打量清楚后，霍夫曼才开口：“大家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彼此传承了一些残缺的记忆。很多人心里都有着许多疑问，这些疑问你们曾经向我询问过，现在，解答这些疑问的时机终于到了。”

所有目光转到了霍夫曼身上。

“这要从物质位面，不死帝国的一位伟大君王说起，这位君王的名字叫切罗曼尔……”霍夫曼的声音缓缓在众人心头响起。

霍夫曼所说的故事和黑龙已知的大同小异，只不过这次更有系统，也更加详细。

从不死远征军登上新大陆，到不死帝国消失，从切罗曼尔独斗两大主神，身负重伤，到意识投影进这个世界，创造出霍夫曼。

一无所知的人听得目瞪口呆，而有所推测、观察的人则恍然大悟，众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六位巫妖的神情最为平静，他们跟随霍夫曼的时间最长，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了很多事情，现在听到霍夫曼的详细述说，只是一脸恍然。

但有些一无所知的人，反应就很激烈了。

“不可能，如果是切罗曼尔创造了这个世界，那我们又是怎么来的？”

阿昔洛韦大声反问道：“如果切罗曼尔同时创造了我们，那为什么我们没有传承关于他的记忆？”

不死生物不同于人类，人类需要经过数年的幼年时期，才开始慢慢记住事情，所以人类不会记得一、两岁时候的事，但不死生物从灵魂之火燃烧的那一刻开始，一切的记忆都不会消逝。

就像黑龙，第一次圣战刚诞生时，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无意识骷髅，但那次圣战的情景，他依然可以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真的是切罗曼尔创造了他们，那他们的灵魂之中，肯定会拥有他们创造者的资讯才对。

“创造你们的，是至高无上的虚空法则——灵魂不灭法则，而切罗曼尔君王只不过是提供材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