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过后,这挺机枪的枪管像面条一样软软的垂了下来,那是火药发射时喷射的灼热让枪管发软,这种枪发射的是特殊的子弹,它没有弹壳,因为炮壳会降低它的速度。
游艇上空间狭小,一个弹药库只装了一万发子弹。而理论上这种枪每秒能发射五万发子弹,但现在它只发射了理论数值的五分之一,枪管已不堪使用。
舒畅没有冲上甲板,为这挺机枪更换枪管,没有弹药的机枪已毫无作用,他全心操纵着舰首炮,猛烈的向第二枚导弹开炮。
舒畅刚才为什么说“打草惊蛇,蛇不得不惊”,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判断导弹是否具有攻击意图。因为俘获它的价值远大于击毙它。而在演习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导弹也许是种较量型,它的目的只是飞过游艇上空,以观察游艇的反应。
但舒畅不敢冒险,他是个喜欢自己掌握命运的人。不能把生死寄托在可能性上,所以他不能允许导弹飞过,而自己却在紧张中猜测他的善意。
其实,第一枚导弹爆炸的时候,舒畅已经隐约觉得这枚导弹,弹头的威力不足。第二枚导弹的结局证实了他的猜测。那枚导弹紧接着做了一个飞鱼动作,把飞行高度急剧的降低,贴着海面飞行,准备攻击游艇的吃水线部位。但这一机动耽误了时间,舰首的速射炮根据它的飞行轨迹预先在它经过的区域布下了一片天网,导弹被迅速的在海面上击落。
炮弹打在海面上,溅起了层层水花,密集的水浪形成一堵水墙,等水浪落进海里,游艇已经冲入风暴。
狂风吹的船摇摇晃晃,游艇倔强的破风而行。雷雨云带来的暴雨瓢泼般的倾泻在游艇上,雷电的轰响恰到好处,掩饰了刚才的枪爆声,而一道道划过夜空的闪电,也让导弹爆炸时的火光显得微不足道。
第一枚导弹爆炸时的冲击波曾让沉迷在牌局里的四名女士滚落一地,没等她们坐好,窗外雷声轰鸣,闪电像是划开天地的利剑一样,从万里高空直劈下海面。
房间里忽闪忽亮,迪伦给四名女士带来了几盏应急灯,船上的颠簸如同打在舷窗上的暴雨,让她们有点心惊肉跳,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也为了转移注意力,四名女士马上把牌洗好,又开始新牌局。
游艇颠簸的很厉害,图拉姆竭力动用卫星,磁化着雷雨前方的云团,正如他所料,大自然并不是那么好操纵的——这是神的权力。
磁化的云团不时的加入雷雨云中,使得雷雨云的面积越来越大,一个超级大飓风形成了,它不停的膨胀着身体,强烈的电荷使云团内部闪电缭绕。
“很有意思……二百海里外还有一个云暴正在形成……头顶这片暴雨,我快控制不住了,天啦,它扩张的速度真快,很快会成为今年最大的飓风。”图拉姆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唠叨。
满头大汗?舒畅好奇的看着图拉姆头上的汗珠:“奇怪,像你我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流汗?图拉姆,你该不会太敬业了吧,现在还在扮演一名普通人?”
图拉姆又敲击了几下键盘,颓然的推开键盘回答:“我控制不住了——hay,我们将遇到一场真正的飓风,这种飓风能把一艘万吨货轮从海里拔起,甩在离海岸两百公里外的南瓜田里——你认为我们这样的小船能扛得住吗?听了我这个介绍,你还有兴趣关心你的体温吗?”
舒畅笑了,他闲闲的说:“你说前面还有一个小风暴……我刚才就在想,为什么我们这里有风暴,而那支舰队却躲在风暴外,等着收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