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几个女孩都觉得浑身肌肉酸痛,那一场尽兴的狂舞与狂欢在她们脑海中残留的印象是那么模糊,然而浑身的疲惫提醒她们,确实有那么个狂舞之夜存在。
几位女士只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觉,那场狂欢只是在昨夜,但她们不知道,实际上她们沉睡了两天,在她们记忆中,有两天的生命消失了。
当然,等她们发现这个情况时,已经到了夏威夷。那是在入住酒店时,她们才发现自己的时间竟然跟正常时间相差两天……但现在,她们刚睁开眼睛,离开了自己的船舱,勉力走到甲板上,发现图拉姆正忙着操纵一台真空吸尘器,整个甲板上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几天的相处,让几个女孩习惯了船上的死气沉沉,也习惯了船员的神出鬼没,她们迎着阳光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肢体,这一伸腰只感到一阵阵饥饿。
管家迪伦总是殷勤周到,他仿佛知道女孩们的心思一样,立刻指挥船员在甲板上摆起了餐桌,在女孩们看来,迪伦仿佛是一位魔术大师,他只弹了弹手指,原先寂静无人的甲板上突然冒出几个人头,只一呼吸间,餐桌餐椅已严格按照礼仪,摆放的中规中矩,上面还堆满了食物与水果。
刚刚坐下没吃几口,海面上扑咚一声,舒畅穿着厚重的潜水衣,像名古代甲胄骑士一样,从海底冒出来,他踏上了船舷,图拉姆赶紧操纵吊车,把他吊上甲板。
几名女孩出来的时候,图拉姆一直在忙碌,他只来得及用颜色向几位女孩打了个招呼,手里却一直离开那部机器,现在,舒畅上了甲板,躺在甲板上喘息,他赶紧奔向了真空泵过滤器,边跑边喊:“女士们,看看我今天的收获。”
几个女孩手里拿着三明治与汉堡奔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询问图拉姆忙碌的原因。
“我早给你们说过,这是一条繁忙的航线,是古时候西班牙银船的通道,他们从涠洲挖了银子,运到中国购买丝绸与茶叶,然后将这些运回欧洲,前后获利七十倍以上。
女士们,我们在的这块礁石像什么:蛀牙。水面上露出的这块岩石就是残剩的牙齿,水下还有它的牙床。现在是落潮时间,涨潮时整个礁石将被淹没……”
图拉姆说到这,用两手做着手势:“假设这时有一艘大帆船经过这个海面——你们都知道,在没有雷达出现的时代,人们无法测知水下的礁石。如果这时海面上再出现点风浪,船只稍有不慎会发生什么状况——彭!”图拉姆将两手合在一起:“船撞上了这块大蛀牙。”
图拉姆手按在过滤器上,却迟迟不打开过滤器的轮子,依然在津津有味的介绍说:“我搜索了所有的史料,研究运银船当时的航线,最终得出结论,前后大约有三艘船在此失事,很不幸!当然,他们的不幸就是我们的快乐,su先生已经下去探测过,他至少发现一艘船,这艘船已被珊瑚礁所覆盖,船板已经彻底石化。我们撬开了船板,用真空泵吸取了一点杂物,猜猜看我们将会看到什么……期待吧?”
真空泵是潜水打捞者常用的武器,它像吸尘器一样将海底泥沙连同海水一起吸起,让这些泥浆快速流过过滤器,剩下的泥浆水从船的另一侧排出,如果能够打捞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会留在过滤器滤网中。
当然,通常滤网中留下的都是贝壳与珊瑚碎片。
图拉姆还没有说完,天空中已经响起嗡嗡的声音,他皱了一下眉头,冲舒畅使了一个颜色,神情自若的打开了滤网。
几个女孩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