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赞同的说:“我对它也不感兴趣……可你必须感兴趣……因为你是这个厂的经理,你抵达美国就是为了办厂,这是爵士吩咐的。”
看来,唐宁为了让舒畅能够更好的融入周围社会,也算是煞费苦心,他给舒畅安排了一个身份,让他可以借工作为名四处活动。
按唐宁安排的身份,舒畅一来到美国,首先视察厂区,正适合他的身份……然后,一串长长的车队疏散了视察带来的人员。
第二天,工厂总裁接见经理——舒畅在芝加哥一处别墅区里见到了唐宁。没有外人在场,唐宁抛去了无谓的掩饰,先热烈的拥抱着后者,而后焦急的问:“伯爵来了吗?他还好吗?”
唐宁表现的与在悉尼时完全不一样,他身上失去了悉尼时的那种从容,那种掌控一切的气质,显得惶惶不安,街道上任何一点小动作都会引起他的注意,看得出来,他听到响动,还在竭力压制自己前去窥视的冲动。
“很不好”,舒畅摇摇头:“他还在养伤。”
“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唐宁慷慨的说。
“外面情况怎么样……我的人跟你联系了?”
“所有的人都在逃亡,最近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灾难,请原谅,我没有选择洛杉矶,因为那个地方太显眼,而这座城市,那个倒霉鬼的城市亲王,前段时间恰好被处理了,这里正处于真空状态。
呀,我的安排怎么样,我没有惊动其他人,打算在这个城市向普通人一样隐藏下来,所以我才做了那些安排,但愿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的那位费力克斯前不久刚跟我通过话,他正在往这里赶路……听说你弄到了一艘潜艇,有几个人住到你的潜艇上面,那里安全吗?”
唐宁的话很琐碎,舒畅回忆起他在悉尼的情景,那时他说话条理清楚,逻辑严密,而现在他好像已经失去了正常心智,思维跳跃的太快,似乎注意力不能集中。
这让舒畅有点好笑,一个渡过了漫长了生命的老人,竟然如此恐惧死亡,多少让舒畅有点意外,因为就舒畅本身来说,他早已厌倦了这种孤独的流浪,如果死亡能够解脱,他宁愿死亡早点来临。
唐宁的别墅里头没有见到他在悉尼时的那群仆人,似乎这老头是孤身一人出逃。现在,房间里来来往往,端茶送水的都是老头在当地雇佣仆人。两人的谈话时断时续,当仆人们进来的时候,老头就随口找出其他的话题来掩饰,似乎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特殊。
那位开悍马的嬉皮士并没有注意这里的谈话,他端着一杯酒,躲在远远的角落正在挑逗一名妇女,看打扮,那女人是唐宁所雇的一名佣人。
眼前的情景让舒畅有点同情这神经质的老头,而老头不带一个从人的行为也令舒畅多少有点警觉:“你那些追随者呢,难道他们都叛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