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云近傍晚,晚归的芬兰人骑着自行车,在石板铺成的巷道上响亮的打着车铃,街道的回音让铃声显得悠长入耳,充满了懒洋洋的味道。
“回家,这幅景象真令人伤感”,舒畅站在阳台上低声嘟囔。
博卡这时来到阳台,他也望着这幅晚归图,怅然良久,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低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待在这,我有几个手下,还有一条船,我需要联系他们,等他们来接我。”
博卡愣了半天,又突兀的问:“你在实验室里还拿了什么?海绵酶防弹服你卖给了卡尔索斯基,变色服很具有军事价值,你卖给了黑水公司……除了一堆钞票,你还剩下了什么,要知道钱总有花完的一天。”
舒畅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没看到实验室里的其他人,等我走出去,所有的人都被你清除了,我想有很多秘密只有你知道。”
“其他人也这么想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们受了太多的苦难,已经学会‘选择性遗忘’。”
“你也应该学会”,舒畅用这句话结束了讨论。
“我想这是必然的”,博卡还在低声嘟囔:“你不在乎一亿七千万,你的收获一定超过这个数字。”
小城的生活是宁静的,来到这个小城,两人连找工作的兴趣都没有,此刻两人已不屑于掩饰,他们整日便悠闲的四处闲逛,购购物,听听乡村音乐,到酒吧里听听小镇懒人的闲扯,偶尔,两人还有兴趣请酒吧的人共饮一杯,或者替几位熟人买单。
舒畅最终以行动证实了博卡的猜测。他没有钱,出来以后,自己攫取的那份科技产品价值并不高,他也不着急出售,所以可谓是身无分文。但舒畅一出手就给了他三百万的零花钱,依靠这笔费用,博卡在宴请朋友的时候,到没有显出窘困。
“我们难道就这样带下去?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联系你?”终有一天,博卡耐不住了,他私下里问舒畅。
经过小镇这些日子的熏陶,舒畅身上恢复了一点人间气息,听到博卡这么一问,他甚至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跟朋友失散了,至今,他没有联系我,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知道我——偷窃。”
博卡吃惊的张大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溜进朋友家里,偷上几个盘子来,你的朋友就会联系上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