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了一位企业主,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当我为学费奔波打工时,她在出入高档美容店——把自己打扮的美丽是她的全部事业。她每个星期花在美容上的钱,是我一个月的收入。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下班了、放学了,这时,我们或者到电影院、或者去酒吧,或在家里看电视消磨时光,而她与丈夫一同出入社交场合,他们坐在帷幔密实的高档车内,进出有仆人接送,我们永不会有交集。因为那些地方,连雇佣的临工都久经训练,不可能找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乡下丫头。
购物吗……我们在超市购物,而她家里的日用品有佣人,衣服——坐飞机去伦敦去巴黎购买,她进出的商场,我们一辈子只偶尔进出一次,她的生活节奏与我们全不相同,我们永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除非我们中有一人改变习惯。
生病……我们生病去社区诊所,而她生病有医生登门;坐车……,我们坐公交车,她乘有专用司机的私家车;旅行,……我们做经济舱而她坐头等舱……
不仅如此,我发现我们感兴趣的话题也绝然不同,我关心的是超市今晚的特价,而她只关心明天股市的开盘。
即使我们旅行过相同的地方,我跟她对那座城市的理解也完全相同。她谈的是城市的商人,城市的经济活力,它的资源优势,人口素质,而我只能跟她谈城市的风景,城市的历史,小街的风貌——我们成了完全不同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生长,读相同的学校,喝相同的水,吃相同的面包长大,就因为身处不同的阶层,我们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克丽丝顿了顿,这时,舒畅已明白她想说什么。
“从那时起,我就想:我也有权让自己生活的更快乐。上帝创造了平等的我,我有权追求自己的快乐——所以我变卖了所有财产装扮自己,我开始接触那些富人。”克丽丝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而后继续说。
“先生,我自认为自己比大姐更青春,更美貌。在单身酒吧里,我的身边能围上一群男人,他们也承认,我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丽。可我努力了许久,为什么我只要一提结婚,男伴们总要丢下我去会见客户——比如这次,比如上次。
先生,我发现富豪的妻子看起来都相貌平平,我见过有些女孩,长相如同白开水,毫无吸引人的地方,譬如我那位大姐,但她们却能嫁入豪门,而那些迷死人的美女却运气不佳。
先生,你也算富人吧——拥有一艘豪华游艇,可以游山玩水打发时间……嗯哼,我想请您透露一下……我是诚心诚意请教,请问:你们怎么决定谁能做妻子,谁只能做女友?怎样才能嫁给您这样的有钱人?”
第47章 我只对租赁感兴趣
克丽丝说完这句话,琳达已感动的握住对方的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以此表示她的怜悯。
是的,怜悯!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就在于此。
从文艺复兴时代,西方文化兴起的主流文化认为:世间万物,人最高贵,因为人是上帝的宠儿。诸生平等,只要出于人性,人无权对人道德遣责,唯有创造人的神灵有权站在道德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