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拴住双脚,倒拖着拖回森林。
仰望天空,林间的树叶间突然出现一张小女孩的脸,那张脸像洋娃娃,她哀伤地看着舒畅,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舒,救我……救我!”
“不”,舒畅嗖地挺起身,冲着天空举起拳头:“我没有屈服!”
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丛林,没有怪兽,没有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只有一张床。
“芙萝娅”,舒畅向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呢喃:“我没有放弃,我还在战斗。”
钱颖不佳修饰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房门口,她关切地问:“又做噩梦了?需要把钱医生找来么?”
舒畅闷闷地掀起了被子,边起身边回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随便进我的卧室,进门之前要先敲门,这是修养问题,知道吗?”
钱颖得意地叹了口气,故作抱怨地说:“这没办法,谁叫你父亲把所有房间的钥匙都交给了我?谁叫我关心你呢?谁叫你常不在家让房间无人打扫?谁叫你……”
“够了!”舒畅转身走近窗口,掀起窗帘一角向外观看。
钱颖施施然地走进舒畅的卧室,很自然开始整理床铺叠被子。她一身睡衣,举止自然,像一个妻子在伺候贪睡的丈夫。随着她的俯身,没带胸罩的乳房在睡衣跳动着,时不时,像受惊的小兔,从敞开的领口中露出半个头来,笋角尖尖,白净柔软。
“我最近查了一下书,书上说……”钱颖一边干活一边说:“噩梦产生于睡与醒的过渡时段,不管是什么内容的噩梦,其本质内容就只有一个,即是转世轮回中的一次回忆,是此一世与彼一世的交合部。”
“嘿”,钱颖笑了一下,自嘲:“书上说得很玄妙……转世?!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多噩梦,自那次……之后,老心神不定,你说,我们是不是找个心理医生……”
猛然间,一只咸猪手打断了钱颖的话,这只手隔着睡衣,在她的胸乳上慢慢掠过,撩起一片火热,最终停留在她的鼻翼上。
钱颖脖颈上的皮肤开始发红,饱满的玉笋渐向外鼓,上面的两只小樱桃更是坚硬而突出,她呻吟一声,喃喃地说:“手脚老这么不干不净……”
胸前的大手猛然抽回,钱颖面红如潮,却感觉到心中空荡荡的。她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只顾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舒畅。
舒畅一脸坦然,好像刚在干坏事的不是他,他看着钱颖说:“我饿了。”活像是丈夫吩咐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