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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长老,此二人在一起的威力不小,请务必将他们分别关押,以免他们连成一气,再次逃窜。”谷北客开口道。

“放心,有他们好受的。”汪长老冷冷一笑。

过了良久,祖悲秋终于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一看,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阴暗的地牢之中,昏暗的火把光芒从走廊中隐隐约约照进来,可以勉强让他看清周围的环境。他的双手戴着沉重的金属镣铐,腿上的镣铐与地牢的青石地面连接在一起,等闲无法轻易挪动。地牢的地面污浊不堪,稻草纵横,偶尔有一两只老鼠拖着长长的尾巴尖叫着从他大腿上爬过。

“呃……”就在祖悲秋忍不住想要尖叫的时候,在他对面一个黑漆漆的角落突然闪出一双黄绿色眼睛,接着一口黄牙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一丝阴森的光彩:“你……醒了?”一个沙哑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是……”祖悲秋强绷着身子,不至于抖得过于剧烈,但是他的上下牙膛仍然忍不住打架,撞击得他口舌生疼。

“听人说你就是杀了洛家满门数百口的中原双凶之一?”对面那个活鬼一样的囚犯用一种无法掩饰的兴奋之情地问道。

“我是……”祖悲秋想说我是冤枉的,但是因为上下牙抖得太过剧烈,在他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痛得他顿时闭紧了嘴。

“幸会,幸会。”那活鬼一样的囚犯嘿嘿阴笑了起来,“洛家作孽太多,活该有今天,真是活该有今天。”

“兄台是为了何事被关押起来的?”祖悲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采花。”那囚犯淫笑着小声道。

“采花?采花又有何错?”祖悲秋心中一惊。

“哈哈,难道兄台竟是同道中人!”那囚犯大喜。

“我虽不常常出外采花自娱,但是对于世间名花的喜爱想来和兄台也不相轩轾。”祖悲秋此刻顿时感到对面的这位囚犯并不如刚开始看起来那么可怕,反而有些亲切。

“原来兄台竟还是个爱花之人,真是兴趣广泛,前途远大。”对面的囚犯黄绿色双眼此刻射出了黄橙橙的精光,“不知什么样的名花能够入得了兄台的法眼。”

“说到名花,人们必谈牡丹。”祖悲秋摇头晃脑地说,“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国色天香,唯有牡丹。”

“好,好,说得好!国色天香……名动京城……老子在这苦狱中困得太久,好一阵子没有享用过洛阳牡丹的滋味,想来她们也想我想得紧……嘿嘿嘿。还……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