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历了将近一年的迷茫,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
朝廷还是一如既往被祸国殃民之徒霸占,老百姓还是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凄惨日子,长城内外的敌人还是如此跋扈嚣张。
大军出发了,熊储站在脑包山上,望着东北方向的茫茫夜空。
那个方向,就是自己两千多兄弟杀向战场的地方。
两千多兄弟,自己绝大部分叫不出名字,甚至当面都不认识。
但是他们就这么走了,义无反顾的执行这一次千里奔袭计划。
熊储心里很清楚,等到下一次见面,肯定会有很多兄弟长眠在荒原之中,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虽然不能保护一个国家,却应该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身边的人。即便要死,也应该让每个人死得有价值,死得没有遗憾!”
再一次旭日东升的时候,熊储整个人变得冷静了许多,下山的步伐也沉稳了许多。
按照军师万练制定的计划,熊储的中军和后军应该是五月十二这一天出发。经过独石口北面,到茶马市购买一批物资北上。
因为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需要在塞北腹地生活,许多物资都要尽量多带。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没想到头一天下午出现状况,第二天走不成了。
粆图台吉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身材适中,颌下一大把胡子。
满风尘之色,就知道生活其实很不好,虽然他的地位很高。
一双眼睛没有一般统兵大将的摄人光芒,反倒有一丝落寞之色。
熊储把粆图台吉请进中军帐之后,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着,至少一刻钟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