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才被李志常如此侮辱,也不动气,道:“李兄想要避重就轻么,还是你写不出什么好诗词。”

李志常淡笑不语,到了亭柱之前,伸手食指触摸到亭柱之上。

吴文才暗笑:此人糊涂了,难道还想用血肉之躯,在这亭柱上写诗不成。

其他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

但见得李志常以指为笔,如走龙蛇,木屑纷纷落下,一首七绝,顷刻而就:

乌臼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

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

他们这些人只看的出李志常血肉之躯,在亭柱上刻字,只有司马红叶识得李志常真正厉害的地方,分明便是以元神之力侵入亭柱,让其木质部变得酥软,然后再以手刻字,无不如意。

同时她也心中了然,这李兄果然正如他所言,才破迷障,这肉身没有打磨过。

吴文才还想挑刺,只见李志常笑吟吟盯着他,想起李志常在石柱上刻字的手段,不觉心寒。

李志常倏忽之间,就到了吴文才跟前,拍着他肩头道:“你说这首诗好不好?”

吴文才到底不是心如铁石之辈,这时候哪怕是李志常写的一团狗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不敢说写的不好。

虽然他拟定李志常不会行凶,可是命只有一条,又何必冒险。

何况这首诗也是上上之品,说句好,也不违心,回去招呼人改改事情始末,说不定还能显出他正直虚心的品格。

吴文才恭恭敬敬道:“李兄果然大才,我刚才只是试试李兄而已,还请勿怪。”

诸生对他十分鄙夷,又暗骂此人不要脸,深的黄典史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