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浪急,渺小的竹筏在这一望无际的东海上,不过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竹筏一人一袭白衣,迎风而立,却有一种天高不能盖,海深不能覆的气魄。

这种难言的神采,只怕让任何人见到,都会心折。

只是大海茫茫,唯天上海鸥,水下海鱼,别无船舶。

竹筏上不仅站着这个人,还躺着一只黑色的猫。

任凭阳光泻在它的绒毛上,肚皮一起一伏,分明是睡着了。

李志常低声笑道:“好个北落师门,你倒是会享受。”

只一口西风,推波助澜,不数日,李志常一叶竹筏飘过东洋苦海,直达扶桑海岸。

一落足实地,便有地动山摇,原来扶桑岛国,颇多地震。

李志常一上岸,就刚好遇上一次。

石田斋在寂静的小院里面喝着一杯清酒,清幽的意境,萦绕不绝。

年纪越大,他越喜欢一个独处。

东风无情,却吹落了院中樱花。

石田斋一声叹息,说道:“樱子,第一片樱花已经落下了。”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樱子,幽幽道:“那人已经登临扶桑,这一刻终于来了。”

石田斋道:“我有预感,这次只要我们能够击败他,我们的武道将会浴火重生,铸就真正的武道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