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得相逢!”
温婉的江南嗓音唱着婉转如同黄莺的歌喉,江南水乡特有的美丽在其中尽数唱出,这本是后世香山居士所作《忆江南》,傲雪却是数年前写了出来,一时间江南传唱,唱尽了江南风物温柔风流。
风儿吹过,仲夏的阳光也有了毒辣的味道,火辣辣地照下来,像是一锅加满了辣椒的火锅一样,热辣辣的,那树上的知了也是发出烦躁的鸣声。
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管道两边来来往往都是行商的商贾,也有行人无数,官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可以看到农夫在其中耕作,而那些从东瀛而来的奴隶正是在其中劳作。
江南繁华,自精武会统治以来更是以商起家,治下商人无数,商税也是无数,江南富足,路上行人都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神色,抬头望去,随处可见官道、便道,精武会自得到了江南之后,便建号为“夏”。
大夏所治之地,江南与岭南二地,其中道路修筑不知凡几,大夏从东瀛购来奴隶无数,其中女奴多是充斥青楼、勾栏之地,就算是北方之地,也多有东瀛女奴,至于男奴,多是修筑道路、开矿,也有民间所用,多是耕作。
也是因此,江南之地道路四通八达,官道宽敞,可为八马并行,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而民间也是热衷与修道,看着四通八达的官道,还有一道道的便道,与密集的水网交织成密密麻麻的丝网一般,独孤凤由衷叹息道:“妙啊,这么发达的道路,就是出门也是容易!”
她从马车的车窗望去,只看到那道路仿佛是用整块的岩石制造,她惊叹道:“这道路莫非真的是用整块石头铺就,竟然没有丝毫的接口!若是要铺砌这么多的道路,怕是不要很多人吧!”
虽然来过江南,但是独孤凤依然是赞叹不已,为将那发达的交通,还有繁华的风物赞叹不已,婠婠嗤笑一声,吃吃地说道:“这可不是用整块石头制成的,世间哪有人有如此的气力能够开辟到这样整齐的石头?这是用一种‘水泥’的物件铺砌而成!”
独孤凤叹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神奇事物?不过就算是如此,怕不是徭役繁重?”
“不会!”婠婠微笑着说道:“虽然是要好多人,不过这些铺路的都是东瀛的奴隶,自是不需要担心江南徭役繁重,那东瀛之地虽是多产金银,但是最有用的还是他们的奴隶,在江南、岭南修道,江南之地繁华,皆在他们的身上!”
“修筑道路,利在百年,近日所作,莫不是为了后世子孙?”婠婠淡淡地说道:“都说杨广无道,其实修筑运河,只此一条,便是足以福泽子孙后代,隋朝的天下,谁人得到了,只要不是败家得太厉害,稍微治理一番,便是足以成就一番治世!”
傲雪抚掌轻声笑道:“可不是,如此!”他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道:“东瀛之地,比之金银,东瀛的奴隶更加的重要的,若是没有他们,江南这么大规模地修筑道路,开山建矿,早有百姓起义了,那岭南到江南的官道都是这些奴隶修筑的!”
可不是,要致富,先修路,那岭南到江南的官道正是紧锣密鼓地修筑着,岭南特产无数,原先他们难以输出,只有依靠岭南宋家,这也是岭南宋家在岭南如此重要的原因,无他,岭南土著也只有通过宋家与江南、中原之地贸易,宋家自然重要。
岭南本是化外之地,与中原联络甚少,官道修筑后,两地之间联系紧密了不少,南岭土人从其中获利无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岭南土人得到好处,自然是看出了修道的好处,大夏修道也是方便了不少,当然又不大好的岭南土人部落也是出力修道,这两年间,岭南的道路颇为可观,当然东瀛、高句丽的奴隶功不可没,其中不知道多少奴隶埋骨岭南。
如今高句丽一番混乱,百姓流离失所,而高句丽也是诸侯并起,他们为了军费也是开始了贩卖奴隶的生意,因此,原本在高句丽只是偷偷摸摸地暴力生意,如今倒是大张旗鼓起来,傲雪心中不无恶意地想到:“若是如此,就算是我们的军队不进攻,他们打上数年,高句丽也是没有人了!”
当然那些奴隶的死活,傲雪全然不放在心上,傲雪笑道:“那奴隶死了便是死了,那东瀛之地,曹应龙正是与东瀛朝廷作战,俘虏无数,那金银所处也因战事产出有限,他们要我们中原的丝绸、瓷器,还有兵器,也只有贩卖奴隶给我们了,当然东瀛朝廷也是要瓷器、丝绸、字画诸般东西,当然还要丹药,谁让他们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