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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幽幽叹气,却不敢流露出来,怕牵动爱子的情绪。

母子俩华服名马,魏秋婷出手又甚阔气,在敦煌数日,便被江湖中人盯上。

魏秋婷却装作一无所知,依然我行我素。

她这一狂态,倒把那些江湖中人镇住了:看来这对母子来头不少,不能轻易去惹。

“菊苹为我而死,我得去拜祭她。唉,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想到她竟然为我而死……”魏秋婷策马来到了阳关,想起菊苹不幸葬身沙漠,淋然泪下。

婴孩伸出小手,去抓她的下巴,一双澄清如水的大眼,迷茫地看着娘亲。

她极目天涯,云山浩渺,大漠苍茫,轻风薄雾,缭绕飘指。

巍峨挺拔的阳关烽燧,呈现出一派峥嵘奇殊、光怪陆离的大漠风光。

“娘……娘……”

魏秋婷为菊苹的不幸黯然神伤之时,她怀中婴孩忽然蹦出几句话来。

“儿子,会叫娘亲了?来,多喊几声娘亲……呵呵……呜……”魏秋婷下马,解开布兜,双臂托起爱子,往空中抛起来,又张臂接住他,蓦然激动泪下。

婴孩乐得哈哈直笑,又叫了几声“娘……”。

“二年领公事,两度过阳关。”魏秋婷大乐,吟咏起边塞诗人岑参的诗句,神态豪迈,育儿之乐盖住了心头的伤痛。

她抱起他,飞身上马,策马过了墩墩山,山下南面有一片望不到头的大沙滩。

“儿子,来来,学学走路!”魏秋婷下马,扶定爱子于沙滩上,自己往前走几步,然后转身,蹲在沙滩上,张开双臂。

“砰……”婴孩迈出一步,却因双腿骨格不够硬,还撑不起身躯,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