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见故主,激动异常。
“时过境迁,连大哥不必客气,请起吧。我已是民妇,你也成了凡夫俗子。你不是有不少存银吗?为何沦落到作马夫的地步?”魏秋婷怀抱婴孩,手捏一把金针,以防不测。
“在卑职心中,你仍是公主。千岁爷不幸之后,崔呈秀领家人跳井,魏广微一家被发配充军……陈大海等人投向侯赛因……何仙姑与潘有为入狱后,因为狗皇帝得给何浩林面子,又将仙姑夫妇释放出来……卑职不相信你会葬身沙漠,所以便乔装成马夫,四处打听你的下落。”连家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自己乔装成马夫的原因道了出来。
“什么?菊苹她……呜……”魏秋婷闻得朝廷公告自己葬身沙漠,蓦然明白菊苹不幸惨死了,不由失声而哭。
“哇哇……”她一哭,婴孩也吓哭了,伸出小手,去抓她的下巴。
“儿子,别哭……”魏秋婷见爱子吓哭了,连忙抹拭泪水,哄他要紧。
“公主,这……”连家英起身,抹抹泪水,不解地指着她怀中的婴孩。
“这是我与石将军骨血。你有何打算?”魏秋婷俏脸泛红,但当了娘亲,也大胆地将此事告诉连家英。
“明白了。卑职既然找到公主,就陪公主去找石王爷吧,他在陕甘一带平叛,听说又连连打胜仗。”连家英点了点头,提出要跟魏秋婷一起走。
“石王爷?狗皇帝又让他去平叛?”魏秋婷闻言,心头震骇。
“嗯!朱由检就是这样,石王爷能派上用场之时,便是连连加封。王爷派不上用场之时,便将他的兵权削得一干二净,将他赶出辽东,以为王爷养伤为名,将王爷控制在京城。公主,上车吧,咱们去陕甘找王爷去。”连家英叹了口气,又告诉魏秋婷一些关于石剑被赶出辽东及曾被困在京城的事情。
“好,咱们到涪城之后,再吃晚饭。”魏秋婷点了点头,抱着爱子,复上马车。
三人启程,沿川北上。
魏秋婷想:异姓封王,不是好事,看来朱由检要对石剑下毒手了。
她想到此,心头一阵愁苦:没想到石剑的未日,也快到了。
她复而又想:平叛不是一天一夜可以完成的,就算朱由检要对石剑下毒手,也没那么快。哈哈……不必走得太急,得顾好儿子,不能让儿子累瘦了,免得见到石剑时,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