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你还是称我为学弟吧。”石剑心疼地握着他干柴般的手,眼角湿润。
徐缓已是他帐下唯一的文人,是他的学长,是他的结义兄弟,把生命献给了石剑的军旅生涯。
“学弟,我们……打回辽东去,好吗?”徐缓断断续续地道,弥留之际,念念不忘收复故土。
“好!学兄一定要坚持住,平叛快要结束了,我亲自提笔,向皇上申请到辽东打仗去。”石剑流着泪水,点了点头。
“好……愚兄来写……”徐缓精神一振,强撑起身,却“哇”地喷出一口血来,双手一瘫,仰躺在床上。
“徐兄……徐大人……来人,传军医……”
石剑、宋子青、陆明、陆亮、乐山等人大惊而喊。
徐缓却没再吭声。
“学兄……呜……”石剑伸手往他鼻子一探,已没有气息了,不由失声而哭。
伤感是一幕接着一幕,亲人亲信一个一个离他西去。
石剑萎倒在徐缓床前,悲苦至极。
“徐大人……呜……”宋子青、陆明等也是失声而哭。
“报……圣旨到……”此时探子兵来报。
“怎么回事?”石剑抹拭泪水,奇怪地问,言语又带着悲愤。
“先去看看吧,若是圣旨要怪罪你,弟兄们也反了。”宋子青回头看看徐缓的遗体,沉重地道。
他感觉再为明廷效劳,已无意义。
他为石剑、为徐缓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