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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嘉兴贡生钱嘉征,给魏忠贤醒醒酒。”朱由检之前亲和的脸孔不见了,甚是冷峻。

“遵旨……”吕源反手一牵,将钱嘉征拉到身前。

“来人啦,快保护九千岁……”田尔耕见势不妙,急高喊亲信侍卫进来。

“啪……还学狗叫?新皇英明,你们今晚难逃罪责。”吕源身形一晃,欺身到田尔耕面前,甩手就给他一记耳光。

打得田尔耕牙血直流。

嘉兴贡生钱嘉征从怀中拿出一纸罪状,当即高声念读:“魏忠贤犯十大罪状:一是与先帝平起平坐;二是诬陷张皇后;三是大兴内操;四是破坏祖制;五是克削藩王;六是建生祠于国学之侧,拟配享孔子;七是滥尚同党;八是冒领边功;九是刮剥百姓;十是徇私舞弊。”

“啪!魏忠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朱由检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皇上,饶命啊!这都是奸臣诬陷本监啊!”魏忠贤脸如死灰,急伏地求饶。

他看吕源已经翻脸,又见朱由检冰寒着脸,再看围上来的侍卫全是生脸孔,已知朱由检有备而来。

“皇上,确是有人在诬蔑九千岁呀!九千岁勤政为民,派将有功。”徐应元急也伏地,替魏忠贤求饶辩护。

“无耻!来人,给徐应元掌嘴!”朱由检怒吼一声。

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对着徐应元的嘴巴便是一通狠扇,打得他满脸生花,肿如马脸。

徐应元在入宫前,经常和魏忠贤一起赌博,二人关系密切。

他本想为魏忠贤辩护一番,倘若魏无事,他往后便可步步高升了。没想到朱由检此时已控制一切,再也不给魏忠贤及其奸徒的颜面。

“来人,将魏忠贤集中在宫内操练的军士解散,准许魏忠贤辞去东厂职务。潘汝浈助纣为虐,率先建生祠,劳民伤财,带动举国兴建生祠,至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来人,将潘氏一门收监。”朱由检随即连声大喝,拂袖而去。

“皇上……饶命呀?”潘汝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爱子成亲之时,迎来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