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又名陈源,字畹芬,原籍常州奔牛,本姓邢,家父邢三,是贫苦农夫。”陈圆圆说起身世,心头难过,珠泪欲滴。
“娘子,不必伤心,你以后都会有好日子过了。”石剑连忙为她抹泪,好言劝慰。
“我出生不久,家母去世。因家境贫寒,家父把我送给在昆山的姨妈抚养。姨父姓陈,所以我改姓陈。姨母未有生育,待我很好,送我入私塾,请人教我诗词绘画、戏曲歌舞。姨父一贫如洗,我只好卖艺养家……”陈圆圆说到此,泣不成声。
“娘子……别哭……我有的是银子,这张银票,你先收下,待我筹措好晌银,陪你前往昆山省亲。”石剑为她拭泪,当即掏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与陈圆圆。
“不……不……相公有这份心就行了……”陈圆圆连忙推辞,心头十分激动。
“拿着吧。你写个地址,呆会就让马樱桃离船前往昆山,迎接伯父伯母来苏州,至于以后到哪里定居?则由你们选定。”石剑回头看画舫里竟有文房四宝,便扶圆圆坐下。
他为她铺开纸张,又为她磨墨。
“相公……”陈圆圆被感动得泪如泉涌。
她最初见石剑,是对他身份相貌有些好感,继而听石剑提亲,对他则是依赖,此时则是完全被他感动,芳心全属于他了。
“啥也别说了,写下地址和书信,呆会让成夫人去接伯父伯母。”石剑将笔递与她,又傍着她坐下。
陈圆圆拭去泪水,当即提笔蘸墨,书写家书和地址。
“字正腔圆,字如其人,你的字好美!”石剑由衷赞叹。
“相公,你是同进士出身,你写幅字给妾身看看?”陈圆圆心花怒放,撒起娇来。
“哈哈哈……好……不过今晚咱们只赏月,以后一起观字品画,辽东战事结束,我便解甲归隐,与你购置山水田园,共度美好人生。”石剑放下笔,拉着她又来到了窗口。
“唔……这正是圆圆想过的日子……”陈圆圆被石剑描绘的美好生活画卷激动了。
她全身颤动,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