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魏阉一伙,并不打压石剑,反而时时抬高石剑,让他看不出他们的险恶用心。
而石剑确实是筹银有方,而朱由校确实需要强有力的人为他筹银,填补国库空虚。
“皇上,微臣以为,魏大人之言是上策。辽东将士可不比昔日蜀川平叛大军,辽东将士皆是战功显赦,石将军年少,刚到辽东,未必能服众。”崔呈秀赶紧接上,出列跪奏。
他随声附和,但又适时降低石剑威望,再次策略性地打击朱由校,动摇他的信心。
“皇上,倘若石将军到辽东任副总兵兼总军师后,不负众望,既能闲时筹银,又能打赢一两仗,到时再让他晋任总兵,众将士自然也会服他。”魏广微不让朱由校喘息,乘胜追击。
他想得更绝,并不阻拦石剑到辽东战场任职,而是给他弄一个副职。
“皇上,石将军战时统兵打仗,闲时筹银,到时辽东银粮充足,国库充盈,又有高士指挥有方,何愁金兵不灭?”孙之獬紧跟出列,又向朱由校大赞石剑功绩,极力支持石剑任副总兵。
他两方都赞美,抬高石剑,水涨船高,又把高士抬得更高。
“准奏。加封石剑为太子少保、正二品、领尚书衔、辽东副总兵兼总军师,闲时筹银,战时统兵打仗。魏卿家速拟旨,交九千岁膳印,着田尔耕前往宣旨,退……朝……”朱由校身子虚弱,听了一个多时辰忠奸两派的进言,已是头晕眼花,气血不畅。
他再也不想在龙椅上坐下去。
他怕魏阉一伙继续纠缠不清,宣布退朝,随即离去。
周列等人呆若木鸡,目送朱由校离去,皆是怔怔不知所措。
“哈哈哈……”魏广微一伙,相视而笑。
尤其是周应秋,作为吏部尚书,最明白人事:副总兵,终究是副的,得听总兵的,实际上只是助手,做不了主。
即将石剑再强悍,再铁碗,再有才,也无用。
因为军队不比地方,在军中,是总兵一言堂。
弄不好,总兵还可以让刀斧手宰了副总兵,这只是找个借口就可以办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