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那位少爷的话没?成为江湖上的‘大神’啊?”来伙添指指石剑的背影,又教训车宇一顿。
“岂敢?岂敢?车某能成为大鬼,就算不错了。”车宇给来伙添弄怕了,战战兢兢地道。
“嗯!有点悟性。”来伙添训他象训孙子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转身上马。
赖得出等三人放开那三人,跟着策马赶上石剑。
等来伙添等人走远了,那姓车的这才大骂来伙添三人十八代祖宗。
“其实出来行走江湖也挺好的。”石剑忽然间又有些羡慕来伙添他们了。
“小兄弟,还是做官好,威风。听说你曾经有几次吃顿饭还封路呢。”来伙添笑道。
“那是应酬,没法子的事情。唉……刚开始出任这个侍郎闲职,我倒不习惯,确实感觉过没做地方主官威风,现在有新的感受,感觉也挺好的,挺自由的。”石剑脸一红,连忙移开话题。
“是啊,其实你出任什么职务,都做出很大政绩,你这筹银官对朝廷、对辽东将士的贡献都挺大的。”公孙文感慨地道。
“只是压力很重,不知道要做多久?时候长了,可没那么容易筹到银饷。沐王爷也好,福王爷也好,不可能每次都给我银饷。”石剑闻言,却又感到心头一阵沉重。
“都怪魏阉,把大明江山弄得乌七八糟的,他出巡一次,花费数十万两银子,把国库都掏空了。”谢佳对魏忠贤当道愤愤不平。
“还有那个客氏,去年回直隶省亲,前呼后拥,开罗鸣道人马排成长龙,竟达数万之众,一次就花了朝廷三十多万两银子,不知道小皇帝是咋想的?把这些银饷用到辽东去多好啊。”公孙文感觉朱由校不可理解。
“皇上体弱多病,甚少处理朝政。玉玺由魏忠贤掌管,首辅大臣、六部尚书几乎全是魏阉的人。有时候,我也很迷茫,不知道圣旨是真还是假。”石剑不由又是一阵心头沉重。
“那你为何还要给魏阉建生祠?”赖得出迷惑不解地问,话语夹着气愤和不满。
“不建生祠,我官位难保。官位不保,我无处可藏,难逃江湖中人追杀,恩师赠我‘爱民如子’四字也难实现。而且,我的初衷还想弄出名堂来,好让娘亲来找我。”石剑坦诚相告,说起身世之谜,他蓦然又一阵难过,泪水直打眼帘。
“小兄弟,你的身世之谜肯定会解开的,就象你与易姑娘一样,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公孙文见石剑落泪了,连忙转移话题。
“是啊,我想不到我当年第一次走入江湖遇到小女孩,竟是易姑娘,而她竟然长成了美不胜收的大姑娘了,还出身名门,人生有时候是讲缘份和境遇的。”石剑闻言,心情好受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