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西宁大军已到西北,西南是滇兵,东北、东南是川荆两地兵马,咱们已是四面楚歌了,没想到起兵才三个月就闹腾成这个样子,比起父亲当年在鲁起事,实是相差太远了。唉……就剩两座城池,称帝也只是一场笑话了。”徐关幽幽长叹,心中凄苦无限。
“没想到咱们都低估了石剑,没想到他竟成了执掌三军的代总兵,没想到他竟是说一套做一套,明示计划,暗地布阵。”王彪闻言,也是一阵难过。
“兵不厌诈。石剑的性格素来如此,他去年为何能取代蔡坤而成为涪郡知府?他两次上京候查,为何不仅没死反而高升?这些,至今也是个谜。没想到十年武林不仅没治死他,而官场的几派人马也没治死他。”徐关脑海里掠过石剑的一系列往事,又是一番长叹。
“据闻宫中的张后很看重他,希望他能握兵权,加重张后份量,好与魏阉抗衡。”王彪低语提供情报。
“可是也没看出石剑与魏阉之间有什么矛盾啊?蜀川率先建生祠的不是石剑吗?明廷忠奸两派不都弹劾过石剑吗?可到头来忠奸两派又都保他。唉……真是猜不透,枉咱们潜伏他身边多年……”徐关对王彪的情报并不看重。
池里的荷花,在晨风中摇摆。
蜻蜓在空中来回的飞舞,舞姿绚丽,悠闲自在。
“大人,咱们趁早突围吧,有众多武林志士相护,咱们二人逃出诸路明军的围伏圈还是有可能的。”王彪不想再与徐关探讨石剑的谜团,战战兢兢地提出了最敏感的问题。
“唔……你传令所有武林高手到凉山城来,集中兵力突围。唉……石剑为官确实是好手,他不急于进攻,而先抚民取民心,当初大乘兵马倘若能听我所言,不抢不掠,也不至于象现今这样失去民心啊。”徐关无助地点了点头,又反思长叹一番。
王彪失落地看着徐关刚生的白发。
想不到才几个月功夫,不到三十岁的徐关,居然头发白了一半。
唉……
他失神地传令去了。
阳光从户外照进来,明晃晃,白花花。
“要与傅星搞好关系,就得给他好处。庞美玲人美家富,据荀金翅称尽管遭战火袭击,姚家损失不少,但之前埋藏金银财宝达数百万两之多,恐怕现在仍是川中首富,相信傅星对她还是感兴趣的。”方世中如迎亲爹般地迎接蔡坤等人的到来,又为他献上讨好傅星的计策。
“唔……把荀金翅找来。”蔡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