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二位伯父来了?”姚潮香热情相迎。
“乖侄女,恭喜你了。侄女貌美,富甲一方,追求侄女的人真多,现在都司傅大人也看上姑娘了,他托方大人说媒,方大人找到老夫二人……”卓世才因前阵子刚为石剑、庞美玲说媒,现在又为傅星说媒,显得很不好意思。
“什么?那我爹呢?”庞美玲大吃一惊,心头忽然间有一种不祥之感。
“我就多次提醒过方世中不是好人,师兄偏不听,满以为自己高升了,一切都好了,还拼命动员爹去成都。”姚潮海闻言,也是心头不祥。
“令尊现在都司府里,他已同意。傅大人已保举方大人出任涪城府衙同知了,许大人保举令师兄为涪城推官,越级破格提拔。”严林石不敢面对庞美玲的目光,低头而言,喝茶解窘。
庞美玲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椅子上。
“妹子……”姚潮海紧张地上前,连忙为她捧过一杯茶来。
“傅大人是魏九千岁的亲外甥,统管川中驻军,他貌若潘安,年少官高。姚家有财,傅姚联姻可是官财结合,朝野佳话啊。吕大人将作证婚人,冯大人主婚,蔡大人亲自掌厨。许大人亲陪傅大人到涪城来迎亲。婚礼将于五天后的戌时在成都都司府举行。”卓世才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向她吹风。
“这……哪里是说媒啊?这不是强行逼亲吗?婚期都定好了,那还来府上说什么?将妹子送过去不就行了吗?”姚潮海悲凉地大叫大喊起来。
“我明白了,都是姚家的银子惹的祸,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庞美玲一阵悲哀,一阵难过。
她感觉忽然间全身发冷,双臂紧紧环抱胸前,串串泪水滑落下来,泣不成声。
“姑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唉……何况这是好事?攀上傅大人,你姚家不仅有财运了,而且还有权运了。到时川中谁还敢轻看姚家?你看这次婚礼的规格,可是蜀川有史以来最高的。”卓世才既安慰又提醒,还利诱。
“姚家摊上你们两个小人,那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滚!”庞美玲抹拭泪水,怒目而视,拍案而起。
卓世才讪讪起身。
严林石脸色难堪,强自镇定,道:“姑娘,老夫走了,谁给你办嫁妆呀?令尊的命现在可是捏在你的手上,老夫要不是与令尊多年交情,还不想淌这趟浊水。唉……”
严林石话犹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