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唉……以前卑职对大人不理解,现在是不甚理解,但多少有点理解了。谁叫魏阉的权力那么大?”风天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低下头来喃喃自语。
二人无语多时,天黑时分,便随许显纯秘派的人,走出石府。
星月无光,天空灰暗。
街头桔黄色的灯笼光下,少有行人。
石剑与风天桥、韩朝真三人乘马车,来到西祠胡同锦衣卫的司狱里。
“石大人,这里的刑具共有十八套,下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刑杖。这边的是刷洗铁床、油煎锅、毒药罐、重枷……”许显纯对石剑颇为客气。
他不知是示威还是讨好,又或是别有用意,嘻嘻哈哈地给石剑介绍各种刑具。
风天桥与韩朝真二人听了全身发颤,瞠目结舌。
“许大人挺有创意的。可否介绍这些刑具的用法?”石剑心头愤怒,表面却平静如水。
也许许显纯怕石剑劫狱,也许他禀报过魏忠贤,地牢里又走进了侯赛因与慕容胜二人。
“刷洗嘛,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许显纯也不介意,指着刑具给石剑介绍起用途来。
“砰砰……”
韩朝真与风天桥二人吓得跌坐在地,双腿发软,竟爬不起来。
石剑不便去扶,便又走到油煎锅前。
“这油煎,便是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将犯人烧焦。灌毒药就很简单了,就是给犯人灌一次毒药,然后喂一次解毒药,然后再灌另一种毒药,直到犯人供出案情真相。站重枷就更简单了,戴枷之人必须站立,不准座卧。枷的重量超过常人体重,最重是超过300斤的大枷。此外,还有剥皮、铲头会、钩肠等刑罚。”许显纯说得很轻松,便似吃饭挟菜一样。
“杨大人是斯文人,哪里经受得起这般折腾?唉……我竟无能相救,我……实在对不起他们。”即便是石剑这样多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人,听了也是全身鸡皮疙瘩,双腿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