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你……这孩子,嘴巴还真滑,难怪朝野那么多人赞誉你。”姚路阳先是束手无策,尔后结结巴,慌乱一阵,这才一把扶起石剑。
他细细打量石剑:眼前少年身材修长,脸如冠玉,皓齿明眸,儒雅之中透出英气。
姚潮海见父亲被石剑一言征服,不由目瞪口呆。
“不错,好小伙,老身也认定你了。”庞玉林朝石剑语无伦次地赞了一句,又拉庞美玲过来,道:“玲儿,你就要大婚了。”
“娘……”庞美玲大羞,不知所措,躲到庞玉林身后。
“玲儿,你我相识与患难,相爱于锦秀之乡,因误会而于京城分别,而今重逢,便不要再分开了。我托卓世伯为咱俩请高明术士择选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如何?”石剑的脸也红了。
他心想既然此事早已挑明,索性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一切但凭相公作主。”庞美玲脸热心跳,不敢从娘亲身后探出头来。
彭金石一阵酸楚,泪水蓦然流下,急闪身于大柱之后抹泪。
荀金翅双目血红,恨不得马上剥石剑的皮,饮他的血。
“兄弟,请!”姚潮海既想跟着石剑为官,又想早日赶走庞美玲而独占家产,此时见大局已定,便再无顾忌,亲切称呼,拉着石剑的手,踏入姚府厅堂。
“格老子的,这小子真是圆滑,一见面便来这一套,哄得姚老头这么欢喜,真是有才!”卓世才看在眼里,心里却对石剑不知是赞还是骂。
“奶奶的,这小子哄女人真厉害!老夫咋学不到这种功夫?老夫每娶一妾,便花多少银子?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严林石既赞石剑,又骂自己。
荀金翅双腿如浸铅了一般,竟迈不动,呆若木鸡地立在姚府大门口。
彭金石眼神呆滞,手足僵硬,如僵尸一样。
“岳父,小婿听说你年轻时撑船做买卖,因江河湖海湿气重而造成臂膀风湿,小婿闻之心疼,现为岳父送上一对上好的泡银许久的玉镯,以治岳父之风湿。”石剑待双方坐定,又起身走到姚路阳身前,献上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