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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剑又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何人?为何冲进府衙闹事,意图谋杀本府?”

那些士兵平时骄纵惯了,哪会把一个小小知府放在眼里?

一个哨长模样的汉子道:“咱是谷香驻军,今儿是拿你问罪的。你识相的,就快快放了仇老爷子。呆会仇千总来了,还不剥你的皮?狗东西,快放了爷们。”

旁听的乡绅财主和百姓吓了一大跳。

历来只有官兵整知衙役的。

哪有知府、衙役整士兵的?

石剑这个少年知府岂不是找死吗?

官兵杀了官差,最多也只得一个内部处置的罪名,并无什么大碍。

石剑,石知府啊,你这回可惹大祸了。

你对咱老百姓那么好,你要是死了,咱可咋办?

他们个个都替石剑捏了一把汗。

“难怪剑儿用如此手段对付官兵?”杨涟看那些士兵如此骄横,又是一番慨叹。

“大胆!哪有驻军冲击衙门的?啊!本府看你们简直是冒充官兵的残匪。不用刑,你们这些土匪是不会实话招认的。来人,把他拉下去,各打四十九大板。”石剑一拍案桌,怒喝一声。

一班衙役如狼似虎,挥棒对着那些士兵一阵狠打。

一通狠打,打得二十名士兵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个个哭爹叫娘,但仍掺杂着对石剑叫骂声。

“住手!断案岂能屈打成招?”杨涟刚直,看不下去了,从内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