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往常,他早赶向来香二人出府了。
“禀大人,卑职……卑职……呼……在城中找到八个郎中,他们……他们全在府外候着……”
蔡坤三人刚坐下,路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禀报。
“辛苦了,意儿已醒,让他们回去吧。”蔡坤朝他挥了挥手。
“这……遵命!”路海一怔,喘了口粗气,急又退出。
月显星散,银光透进闺房。
“娘,为何找那么多郎中?”蔡如意不解地问娘亲。
“唉,刚才你晕过去,可把你爹急死了。睡吧!”韩凤凰又好气又好笑。
她怜爱地扶爱女躺下,为她拉上被子,转身出去了。
“我刚才不是睡觉,而是晕过去了,怪不得娘亲会到我房中来?”蔡如意目送着娘亲离去,奇怪地拍拍脑袋。
“大人,参石剑的事情,你意下如何?”大厅里,邬聊呷了口茶,又问蔡坤。
“参他假借微服私访之名,回涪城与俏丫环鬼混,这好象也治不了他的罪呀?很多为官者都有这样的毛病,吕大人恐怕不会理这种事吧?再说,现在咱们这样参姓石的,也不太好。他毕竟是布司府右参议呀,若他这两天就回成都,事先收到参他的折子,那他以后不给咱们穿小鞋?”蔡坤摇了摇头,感觉邬聊的法子没什么效果。
“对了,我刚才是石剑之事而闹头痛的。唉,烦死了,他们还提石剑?”闺房里的蔡如意听了,不禁又一阵气苦。
她知道自己与石剑是不可能的,她总想忘记石剑,可向来香、邬聊二人天天晚上到蔡府来。
她天天晚上都能听到石剑之名。
“姓石的杂种,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心,没人性。弄得向爷爷不得安宁。”向来香一时想不出好法子,便破口大骂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