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公孙大侠提起过,岳姑娘也曾说起过。”石剑想想他的荐举大恩,便如实相告。
“唉!他们肯定认为我是当年引兵屠杀雄樱会总舵的奸人吧?呜……看来寇某与飞红真的是永无相聚之日了。”寇振海长叹一声,反问一句,哭出声来。
“大人,世间自有公道在,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大人不必悲苦,世间之惨,莫过于小吏。唉,小吏至今不知生父是谁?至今不知生母下落?”石剑见状,急好言相慰。
他劝慰寇振海之时,却无意触动了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的身世之谜至今未解,不由黯然神伤。
“贤侄,你是否有空?陪寇某喝两杯?”寇振海心中苦涩,闻言拭泪,又邀请他回厅堂喝酒。
“好,小侄相陪。”石剑急扶他回厅堂。
管家送上饭菜,两人边吃边聊。
寇振海三杯落肚,聊起了他与石飞红相识相爱的经过。
“你们……爱得很浪漫,也很艰难。”石剑听他述完往事,既羡慕又替他难过。
他说罢,又为寇振海端上茶。
寇振海闻言无语,眼睛湿润,道:“可现在……寇某与雄樱会的好汉却成了仇人,飞红妹子又对我误会很深,我……现在是活着犹如行尸走肉。”
石剑道:“唉……这些先不提吧,说说当年你在大婚前三天为何离奇失踪?”
寇振海抹拭了下泪水,叹了一口气,道:“按照当地风俗,男女大婚前三天是不可以见面的,寇某把娘亲送到雄樱会总舵,服侍她老人家休息,便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寇振海说到此,想起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成人,使自己无论是在朝野,都有了出头之日,还得到了美貌无双的“红衣女侠”石飞红青睐,她老人家却无福享受儿孙缠绕,惨死于锦衣卫刀下,不由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石剑眼角湿润,也不知是安慰寇振海好,还是为他与石飞红耽搁了十八年的青春不值。
良久,寇振海止住眼泪,继续道出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