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伤仍未复原,可是他知道在抵达大河前,因万俟明瑶而来的伤势会不翼而飞,只有到那时刻,他才会真正明白这次死而复生的经验于他功力上的影响。他既然曾超越和突破了生死的难关,这种古无先例的罕奇经验,将会体验在他的武功上。
想到这里,燕飞驱走纷至沓来的诸般念头,守中于一,继续赶路。
天地与他再无分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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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
“咿呀”一声,身穿便服,长发垂背,回复女装的江文清打开小厅的门,向刘裕展示她没有施半点脂粉的秀美花容。
刘裕辞不达意的嗫嚅道:“我见外厅尚有灯光,知道文清尚未就寝,所以来和文清打个招呼!”
从江文清处传来浴后的芳香气息,令刘裕更是神不守舍,胡里胡涂的。
江文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原来刘帅是路过此地。现在打完招呼哩!刘帅还不去休息?刘帅该很累呢!”
刘裕手足无措地道:“这个──嘿!这个──唉!我不是路过的,而是专程来拜访文清,看看──唉──”
江文清探手抓着他前襟,笑意盈盈的把他扯进厅里去,这才放开他,在他身后把门掩上,然后倚门道:“刘帅请坐。”
刘裕被她抓衣襟的亲昵动作弄得神魂颠倒,不但完全忘记了外间风起云涌、山雨欲来,大战随时爆发的紧张形势,还差点忘掉自己是谁,来这里想干甚么诸如此类。
火热股的感觉扩展往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似在张开欢叫。
忽然间,他清楚无误地晓得自己又堕入曾令他受尽折磨的爱海里。但他今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遭没顶之厄。
这种感觉,曾发生于他和王淡真和谢钟秀之间。当年在广陵谢玄府内,他与王淡真私下相会,王淡真纵体投怀的一刻,他感到自己拥有了天下,其它一切再不重要。而当他拥着谢钟秀,当日拥抱王淡真的醉心感受似像在重演,令他情难自己,当时仍是糊胡涂涂的,只是直觉感到谢钟秀能代替王淡真,弥补他生平最大的遗憾。现在这一刻,他终于清楚知道,那不是谁代替谁的问题,而是爱的感觉。
一种幸福的焰火烧遍了他的心灵天地,而他的幸福就在身旁伸手可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