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坐回椅子上,低头寻思对策,她知道光靠怒气和这帮胡子是做不成大事的,“骆家人听命,其他人退下。”
侍从们如释重负,纷纷告退,只剩下五人垂手站立,公主盯着他们看了一会,“骆平基、骆启虹留下,你们三人可以走了。”
老胡子和长胡子——这是骆平基和骆启虹在府内的绰号——既紧张又得意,厅门刚一关闭,两人就想走到公主身前说话,刚迈出第一步遭到制止。
公主的神情更加严厉,“事到如今,咱们也就别再装下去了。”
两人闻言大惊,立刻跪了下去,骆平基已经失宠,不敢开口,骆启虹胡子垂地,颤声道:“殿下何出此言,我们虽然……”
“少装模作样。”公主打断宠臣的表演,“咱们都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骆家借助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处可不少,当然啦,我也从你们身上得到过不少乐趣和回报,可这些远远不够,你们骆家还欠着我一笔账。”
“骆家上下从未忘记殿下的恩惠,无不时刻想着报答。”
“嘿,光想着有什么用。我知道你们骆家江湖上有高手,朝堂里有将军,如今却是萧王外连江湖内争朝堂,没准待会就会有人过来杀我,你们有什么应对妙计?”
骆家两人直起身子,惊得目瞪口呆,骆启虹无言以对,骆平基不得不开口,“这……这怎么可能?萧王不是失势了吗?除了崆峒派,萧王跟江湖素无往来。”
“有程九替萧王在江湖上网罗人心,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骆平基越发吃惊,“程九爷?殿下听到谁的谗言?程屹与骆家共为一体,向来言听计从,虽然没进入驸马府,在外面也替公主做过不少事,我可以担保……”
“我就猜在骆家管事的还是你这个老胡子,骆启虹再受宠,在家里也争不过你。”公主冷冷地说,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她再也没兴趣玩花样了。
骆平基知道自己漏出了马脚,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醒悟,“殿下多心了,我在骆家只不过管些杂事。殿下既然说程屹有叛逆之心,我马上就找人去把他抓来,或生或死,全凭殿下裁断。”
“找人?等你找到人,程屹都已经当上将军了,我正要问你,骆家的高手呢?怎么一个也不见了,不是说都在保护我吗?”
“他们……他们……”骆平基与骆启虹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吞吞吐吐,这就是骆家报答我的方式吗?”公主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