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顾慎为终于听到一点有用的内容。
“没错,练功。”木老头得意扬扬地点头,“理由有二,一是被杀者什么人都有,连我家婆娘的手下也有人遇害,二是手法,我从尸体上至少看出五六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我将同一种风格的尸体按遇害时间排列,然后你猜我看出什么?暗杀者的武功一直在进步,伤口越来越少,越来越细小,这明显是在练功。我猜肯定是晓月堂叛徒搞的暗杀,荷女那个疯女人要拿璧玉城训练弟子呢。”
木老头还想详细分析他查看过的每一具尸体,被龙王强行制止。
初南屏的职责不是监视,而是保护南城的重要据点,“咱们的人死了三个,一名大雪山剑客,两名受雇的刀客,敌人以指爪为兵器,抹有毒药,专挑落单的人下手,没有特别的目标。”
初南屏的讲述非常简单,与木老头的第一条理由非常吻合。
提起指爪与毒药,上官飞心有余悸,在自己左肩上拍了两下,半是惊恐半是炫耀地说:“这就有一个伤口,龙王,你今天差点就见不着我了,多亏韩堂主,是她给我疗伤,救了我一命。”
“你中的是晓月堂毒药?”顾慎为问。
“韩堂主说这是普通的毒药,谁都可以使用,不一定就是晓月堂。”
上官飞的话也不多,最后发言的是屠狗。
屠狗有点紧张,咳了两声,“二十七天前的晚上,大概是四更天,我与上官飞前往南墙酒馆监视天山宗军师张楫,正好看见了刺客,刺客蒙面黑衣,看身形像是男人……”
“切,老狗别吹牛,就凭你,能从身形上分出男女?你对这种事很熟吗?”木老头插口讽刺。
屠狗脸上一红,“我只是猜测,虽然都是练武之人,但在动作上男女还是稍有区别的,当然也可能我看错了。”
木老头又要开口奚落,被龙王的严厉目光瞪了回去。
屠狗的信心却更不足了,“全是我个人感觉啊,那个刺客好像……好像是有目标的,他一路杀进去,就是奔着张楫去的。”
木老头大摇其头,“你的感觉不对,而且那是暗杀开始的第一天,刺客手法不纯熟,所以喜欢冒险,他没杀掉张楫,之后不就变得谨慎了?”
“木老头说的有道理。”屠狗急忙表示赞同,避免口舌之争,“那名刺客后来就没再去过南墙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