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指着此人,“咦,你不就是那个范用大吗?龙王在王宫禁区救过你一命。”
“龙王救命之恩,在下一直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是好事,可也该做出点实际举动,跟你们派里的老头子老婆子……”
屠狗慢悠悠地插了一句,“‘老头’这两个字不要用在我们身上,在我打败木老头之前,都不能用。”
上官飞想不通一个人干嘛要遵守这些无聊的约定,但更佩服木老头的手段,“不管怎么说,咱们双方无怨无仇,而且跟晓月堂都是敌人,没必要打来打去,你们抓住了韩芬,也用不着抢我们的解药了。”
屠狗看着矮胖老妇,“他说得挺有道理。”
范用大对老妇颇为忌惮,可龙王的确救过他一命,有成千上万人作证,于是也上前说:“大师伯,龙王于我有救命之恩……”
老妇一直盯着龙王,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崆峒派的男人好没骨气,小恩小惠就把你们收买了?他救了你,可也杀了沈用九,你的武功不到用九的一半,算来算去,他还欠着半条人命。屠狗,这小子几次三番替木老头解围,你不是不知道,难道十几年来的羞辱就这么忘掉不成?”
崆峒派一老一小同时羞愧地低下头,范用大冲龙王拱手,不发一言,退到同门身后,屠狗似乎在积蓄力量,突然抬头,拔出拐杖,重重地再向地上一戳,一下子入地数尺,拐杖成了手杖,“对,你跟木老头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反正你们俩是一伙的,我不能放过你。”
“说得好!”矮胖老妇喝了一声彩,声音豁亮,传出老远。
“说得妙!”上官飞拳脚上没打过屠狗,一心要在言辞上立功,跟在老妇后面叫了一声,“你们两个一个丑一个恶,鸡鸣狗盗、奸夫淫妇、同床异梦……反正你俩是对狗男女,天下人不能放过你们。”
老妇气得脸色发红,屠狗却只是愕然,“我俩异梦,但不同床,更不是奸夫淫妇,我练的是童子功,她练的是……”
“闭嘴,先把龙王给我抓回来。”
屠狗极听话,作势欲扑,顾慎为一向求快,这回却不着急,伸手止住对方,“慢着,有件事我要先问清楚,崆峒派今晚专门在这里等我吗?”
“我们设下一个陷阱……”
老妇尖声斥道:“说这个做什么?”
屠狗不吱声了,上官如惊讶地说:“我不知道这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