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害你受苦了,可是我不能再让你杀人。”
“我知道,我以你的名义杀人,是没有道理的,也是自欺欺人的,每一滴鲜血,每一条人命,都是我自己的罪业,转不到别人身上。”
上官如见识过木老头骗人的本事,所以不怎么相信他现在的表现,“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不会杀你,会一直让人给你送食物,但你永远也不能出去。”
“我愿意留在这里,好姑娘,就当是为过去的行为悔罪。”
上官如离开了,仍然不相信他的话。
花神的传闻流传了一阵就淡下去了,很少有人知道木老头又活了过来。
上官如偶尔会去看望木老头,既是为了保证看守严密,也是为了聊聊天,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士兵与奴隶把她当作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贵族则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
木老头还跟从前一样喜欢说话,就算是演戏,他演得也非常好,总能跟她说到一块去,正是他,建议上官如向女奴们传授武功,迈出建立军队的第一步。
“香积之国的问题是奴隶们不愿反抗,这是他们几代人上百年的生活传统,早已根深蒂固,可根再深,也能挖断,教她们武功,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自然就会生出反抗的意志,只要别练得太厉害像我一样进入魔道就行。”
上官如笑一笑,没有同意,可是后来发生的两件事,让她认真考虑木老头的建议。
第一件事是两名奴隶女子破天荒地打起架来,抓掐抠挠,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调查结果让上官如感到脸红,她们两个竟然是在为一名士兵争风吃醋。
士兵本是陀能牙手下的刀客,因为年纪有点大,身体残疾,留在了香积之国,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成为风流人物,与至少十名女子保持着关系,而且他并非个例,那百余名士兵几乎个个都受到女人们的欢迎。
上官如不是小孩子了,可对这种事还是无法理解,木老头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立刻看出症结所在,“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这是自然之道,人力是扭不过的,香积之国的人过得太清闲,出现这种事再正常不过。”
的确,香积之国物产丰富、地广人稀,大部分农作物都不需要太多照料,奴隶们的主要工作是种植名花药草,这是该国与外界主要的交换货物,也不需要费太多心思。
学习武功消磨时间,似乎是一个可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