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雨淋淋,残雨声中依稀可听见一阵阵幽怨的琵琶声。
哀伤而凄婉的琵琶,似闺中人细细数落,又似雨丝点点寒冷。
乌静静就是被这样的一阵琵琶声唤醒的,房内一盏残灯,如豆。
阳春已不知何处去了?
是她要求和阳春住一个房间的。
阳春问:“为什么?”
乌静静道:“因为我怕……”
她怕什么?怕和眼泪一样都是女人的专利,她可以怕黑,可以怕鬼,更可以怕人。
阳春不再多说什么,他静静的站在窗边,背对着床。
乌静静轻咬了下小巧的下唇,垂下头低声道:“这张床很大。”
阳春道:“我知道。”
他知道,却没有动。
乌静静抬起头,又道:“你不睡?”
方才的夜已经来了,初秋的夜寂静、带着一丝寒凉。
阳春道:“我正在睡。”
乌静静见他抱剑站立,腰杆挺的比一般人练功还直,不信道:“你站着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