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忽道:“弥勒,心魔既种,从何而解?”
弥勒身子一震,迷惘答道:“心魔心生,无人能解。”
般若沉声道:“是无人能解,还是无心可解?”
弥勒身子再震,双目已恢复如雨刷过般的清澈。
“心魔心生,无人能解,欲求能解,只有自心。”
弥勒向般若恭身一拜,朗声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指教。”
般若淡淡道:“我不曾教,你何曾学,意转无念,业障自消。”
弥勒道:“弟子知道了。”
说罢便垂首退到般若身旁,表情已恢复原先的淡定,甚至再也没向帝释天看过一眼。
帝释天的口吻,首次透露出一点钦佩之意。
“大师果然佛法深厚,本王今天算是见识了。”
般若仍然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表情无悲亦无喜。
“宫主客气了,小徒不知道何事得罪了贵上,竟让宫主一上来便对小徒用上‘天魔绝响’?”
饶是弥勒得般若提点,心境刚进入“五蕴皆空”的禅定境界,闻言也不由身子一震。
难道今日师父和帝释天的佛魔之会,竟是因他而起?
帝释天道:“本宫四飞天之一的增长天,可是令徒所杀?”
般若淡淡道:“本门分舵‘西天净土’的三十七条人命,却是贵部属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