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一压剑,一团银光下降,动作不快,却恰好挡在何赛飞剑尖前,他来不及收剑了。
“叮叮叮叮……”一连串密集的声音响起,清脆明亮,仿佛一串玉珠散落,滚到冰面上。
如月手腕一挑,银光散去,一柄长剑飞了出来,插到前边一株枣树上,杏黄的剑穗颤动不已。
何赛飞两手空空,神情茫然,怔怔看着如月。
“承让!”如月寒剑归鞘,她抱了抱拳:“何前辈,愿赌服输,跟咱们一块儿走罢!”
何赛飞露出苦笑,看了看空空的右手,虎口鲜血淋漓,又看了看枣树上的长剑,叹息一声,声音苦涩:“好剑法,好内力!”
如月不再多说,只是抿嘴微笑,不甚在意,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赛飞也愿赌服输,挥手赶走了那一帮喽啰,跟在了如月身后,微阖双眼,理也不理孟通和,像是没有了生命气息。
……
乘风楼位于太原府城中,正处东西大道的交汇处,熙熙攘攘,楼前车水马龙,不时下来一个达官贵人,迈着方步,慢悠悠踏上楼去。
乘风楼名气极大,乃太原府第一楼,高耸巍峨,足可参云,身家寻常之人,忘而却步。
正午时分,乘风楼来了一群人,当先青年身穿青衫,相貌平平,身边跟着一个灰衣僧人,年纪轻轻,相貌甚丑。
他们身边,却是数名绝色天香的女子,个个容光若雪,将周围映得明亮逼人,仿佛阳光单独笼罩着她们。
这一行人正是萧月生他们。
“二哥,这里太贵,咱们还是换别处吧!”虚竹仰头打量一眼乘风楼,雕梁画栋,飞檐吊角,豪华辉煌,气势迫人。
他觉得自惭形秽,看看这气势恢宏,堂皇壮丽的乘风楼,再看看自己,一身灰布僧袍,委实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