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满一盏,双手递到萧月生跟前,轻声叹息一声。
萧月生点点头,拿起茶盏,轻啜一口便放下,淡淡笑道:“可能被劫镖之事所打动了罢。”
萧月生又道:“老不以筋骨为能,马总镖头的年纪,也到了金盆洗手,颐养天气的时候了。”
马春花低下头:“是我无能,不能挑起镖局的担子。”
萧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如今的武功,可堪继续他的位子,不至于败落。”
“师父,我不成的。”马春花忙不迭摆手。
萧月生拿起茶盏,再轻啜一口:“你虽没甚经验,好在武功尚能补足,再让总镖头指点一二,可堪重任,……你未战先退,哪是我门下弟子?!”
马春花这才怏怏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轻声道:“有师父帮我,自然什么也不怕的。”
“我不理俗世中事,莫要指望。”萧月生一摆手,淡淡说道。
“是……”马春花无奈点头。
萧月生看她模样,暗自一笑,却是冷着脸,装作没看到她脸上的苦色。
……
第二天清早,马春花刚在萧月生院里练完功,吃过了饭,便被马行空叫到后院。
“春花,今天叫你来,是跟你商量商量。”马行空一身短打,干净利落,大马金刀坐在正屋,手上两个铁胆转动不停,叮啷作响。
“爹,什么事呀?”马春花坐到他下首,明眸眨了眨。
马行空轻咳一声,拿起茶盏抿一口,道:“春花,你过了今年,你便是十七了,年纪也不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