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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坐下来,门帘一动,小荷轻盈飘进来,送上茶盏,妙目盈盈,瞥了两人一眼,感受到了大厅内气氛的异样。

两人各自不说话,眼神相对,沉默不语,仿佛语言已经苍白无力,难以述说心中的复杂。

良久,萧月生放下茶盏,长长叹息一声,站起身:“任姑娘,咱们出去走走罢。”

任盈盈缓缓点头,玉颈优雅的一垂,黑纱重新挂上,宜喜家嗔的玉脸被遮起,若隐若现,凭增一分神秘的气息,令人忍不住想要看清黑纱下的真面容。

走在苏堤上,柳树已经褪去了绿意,枝条萧瑟,没有什么可看之处,湖水却越发的清亮,却显得有些瘦了。

这里与观云山庄仅有一里之隔,气候却相差甚远,山庄内有阵法之故,斗转星移,乾坤变换,温暖如春,仿佛身处暮春时分,而这里,却是江南的冬天。

两人步履从容,并肩而行,堤上人来人往,游人们穿着棉衫,来观赏西湖疏朗的风景。

萧月生一袭宝蓝长衫,容貌普通,但双眼温润如玉,光泽圆润,看着很舒服。

任盈盈一袭月白罗衫,在来来往往的人当中,略显单薄,她有内力护体,却是无碍。

一袭薄薄的黑纱挡在脸前,却将旁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人们天性如此,越是不让看,越是想看明白,纷纷盯着她的脸,想趁清风拂来时,撩起黑纱,看清纱下的真容。

黑纱轻荡,她宜喜宜嗔的玉脸若隐若现,人们偶尔一瞥,宛如惊鸿,见她玉脸,宛如雷轰,呆呆怔住。

一路之上,见到任盈盈容颜,顿时变呆者,几有数十人。

任盈盈面色如常,目光如水,看也不看一眼,若非如此,也不会遮住脸庞,既使如此,也常常令人失态,她已然习惯。

两人漫步到了柳堤下,来到一只小船处,这是萧月生平常喜欢乘的小船,泛舟湖上,自由飘荡。

萧月生解缆踏上船,小船一动不动,任盈盈跟上去,小船轻轻飘出去,离开苏堤,驶向湖心的方向。

迎面而来的清风吹动着任盈盈的面纱,轻轻拍打她的脸,她索性将面纱摘下,露出宜喜家嗔的脸庞。

小船行驶一会儿,停了下来,周围空荡荡的,五六十丈处有数艘画肪,听不到这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