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静静打量着她,见她不慌不忙,气定神闲,露出笑意,点点头,一指榻前:“坐下说话罢。”
仪琳伸手搬来一个绣墩,轻轻坐到了榻前。
“外面那些人,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你不必理会,只管安心练功。”定逸师太拨动着佛珠,沉静说道。
“是,师父。”仪琳低眉顺目的应声,语气却露出几分欢慰。
“至于阵法,你也只需顺其自然,能破得了,便破,破不了呢,也不必勉强,……咱们恒山派自己的剑法博大精深,若是练好了,足以自保,不必假求外物。”定逸师太和蔼的打量着仪琳,慢慢说道。
“弟子晓得了。”仪琳点头。
定逸师太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子,从小到大,她一直在自己身边,虽说弟子,却与女儿无异。
“仪琳呀,你最近修为大涨,按理来说,是一件好事。”定逸师太和蔼的说道。
仪琳望向师父,她虽单纯,却并不笨,听出了师父的言外之意,忙道:“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定逸师太点头:“突飞猛进固然让人欣喜,却也有隐患,根基不稳,到了后来,极易出偏。”
“那弟子如何是好?”仪琳玉脸色变。
出偏一词,便是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走火入魔,修为越高,最怕的不是其他高手,而是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废,重则性命不保,比与人动手更加可怕。
“你呀,这一阵子甚是用功,练的却是你大哥所授的心法!”定逸师太摇头叹道。
“师父……”仪琳低下头,轻扭僧袍衣角,羞涩不安。
定逸师太摆摆手:“为师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无论练什么心法,你都是恒山弟子!……你大哥的心法高明,修之也无不可,不必胡思乱想。”
“师父……”仪琳抬头,讶异的望着定逸师太,颇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