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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萧月生打量了一番,心中泛起熟悉之感。

小院中处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院子东窗下是一个圆形的小花圃,几株月季花正在迎风怒绽,花瓣火红,娇艳逼人,散发出阵阵香气,令小院更显温馨。

西窗下,则栽着两株梅树,院子的东南角,堆着高高的柴禾,柴堆下是一只斧头及几块儿还未劈开的树墩。

院子西南角,则是一块儿菜地,正有两藤黄瓜悬挂在竹杆上,绿意幽幽。

看其模样,并不像很久没住过人,萧月生知道,这是因为隔壁宋廷和的女人宋大嫂照料着。

进了屋子,来到东屋,是原本萧一寒的卧室,里面什么也没摆设,只有墙上挂着的长剑。

剑鞘墨绿,样式古朴,悬在墙上,颇是醒目,这乃是萧一寒的父亲所用宝剑。

他当初也是一位高明的剑客,否则,也无法当得上福威镖局的镖头,只是他死得太早,还未来得及将一身的剑术传给萧一寒,便已死去。

萧一寒照着剑谱练,实在练不出什么高明的剑法,武功平庸,故只能做一个趟子手。

萧月生伸手一招,六尺远处的墙上,古朴宝剑倏然升起,悠悠落至萧月生手上,仿佛乳燕投林。

他执剑而立,轻吸了口气,缓缓拔出长剑。

一道寒气扑面而来,剑如寒霜,雪白无瑕,仿佛是由冰雪所铸造,只是少了几分透明,多了几分凝重,寒霜剑,倒是名符其实!

“好剑!”萧月生不由暗赞一声,手执剑鞘,涌起一股熟悉之感,这一柄剑,萧一寒无数次把玩摸挲,却因为自己一直剑法未成,愧于先父,故羞于将此剑佩于身上,怕被人耻笑。

他轻挽了一个剑花,剑身坚韧,虽算不上极品,却也不是凡品,已经够用,更何况,对于这柄剑,难得的亲切,自是不会放弃。

打量完一遍屋子内外前后,他便坐到榻上,将剑放到身旁,阖目掐诀,开始练功,每时每刻,他都恨不得用来练功。

当他自入定中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屋内光线有些黯淡,瑰丽的晚霞映在窗户上,窗上糊的白纸仿佛变成了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