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的恩师张三丰,出身少林,却别出机杼,自创武学,创立了武当派,对于恩师这等奇才,他可是敬佩异常。
“我师兄萧南秋,殷六侠定是不识,他闭关数年,从未下山,除了峨嵋派的几位姐妹,怕是尚无人知。”林晓晴嫣然笑道,目光柔和,微嗲的语气中难掩不尽的自豪之意。
“如此人物,定要一见!”殷梨亭不由拍着双膝,感慨叹道。
“这次前来武当拜会,大师兄让我们捎来一封信,交于武当的几位大侠手中。”
林晓晴想起了带在身上的书信,便将腰间的一只淡紫锦囊取下,自里面拿出书信及那瓶水云玉液,递向殷梨亭。
殷梨亭并未客气,甚想知道信中提到些什么,他对这位水云派的大师兄颇感好奇。
萧月生信中所提,无外乎水云玉液的用法,需得先将原本接好的筋骨重新矫正,即是弄断重接之意,再洒上水云玉液,其后定会麻痒异常,几难忍受,须得有人在旁压制,不容病人动弹。
殷梨亭看到这里,只是凄苦的笑了笑,他胸无城府,不以为然之色便不自觉的显露出来。
这些年来,为了俞岱岩的伤,武当上下费尽心机,不断寻找接骨续筋的灵药,每次换来的却只是失望。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已是令众人绝望,这两年来,便已经息了这份心思,免得徒惹三哥伤心,况且,这么多年下来,便是寻到灵药,也无能为力了。
殷梨亭心肠软,每次见到三哥的模样,离开后便忍不住落泪,本是磊磊豪侠,如今却只能瘫痪在床,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挨着时辰,困于榻上,再也无法纵剑江湖,是何等的凄苦?
李若云与林晓晴见到了殷梨亭的神色,不由暗恼,气往上涌,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毕竟现在是求着人家收下萧摩他们。
林晓晴尚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李若云却没有那么多的弯绕,脸色陡然间沉了下去。
好在别人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其清澈如水的目光,已是透出不悦。
想到这里,她们盈盈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萧摩几人,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正一边梳着马,一边低声说笑,不来打扰大人们说话。
注明水云玉液的用法之后,萧月生又附注了一篇锻骨易筋诀,虽无法与他自身所习的易筋洗髓法相比,却也神妙无方,是通过内力加固经脉与筋骨,启前人之所未发,与正统的由外至内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