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伤者口中问得。”
“……那张姐姐她没说些什么?”小玉顿时微蹙了蹙黛眉。
“还没来得及说,……被救醒之后,张姐姐便开始调息疗伤,无暇多说,……应该不会错的,十几人都这么说!”谢晓兰知道小玉的担心,当初她也想到了,所以一口气问了十几个人,以确认无误。
“看来,他们的目的不是葵花宝典,而是张姐姐,……难道是寻仇?”
小玉葱白似的纤纤食指在雪瓷茶盏的边沿上划动,绕沿划着圆形,似是自言自语,旁人又能清楚的听到。“……又不像,他们大可直接找上她,不必绕这么多弯儿!”
细细分析,小玉心中已隐隐有了怀疑的目标,但未弄清之前,下结论为时过早,便忍而不发。
“你们忙去吧,我去看看她!”萧月生放下雪瓷茶盏起身,向她们摆了摆手,迈步出了凌波亭,沿着曲廊向前面院子而去。
看着萧月生潇洒的身影渐去渐远,杨若男嘟了嘟红嫩的樱唇。
谢晓兰亦是望着他渐渐没入花丛中的身影,摇头叹道:“看来大哥被气得不轻啊!”
“关心则乱呗!”小凤柔和如春风的声音响起,透出一股子醋味,令谢晓兰与小玉不由的抿嘴一笑,随即便是一阵打闹嬉戏,张清云无恙,令这里的气氛恢复了轻松。
……
来至梅树与桃树掩映着的轩屋前,萧月生负手站了半晌,终于举步,房门被无形的手无声无息的推开,他迈步踏入涌出一股渐渐幽香的屋内。
弥漫着淡淡幽香的屋内一尘不染,月白的地毯,乳白的纱幔,皆被透过轩窗的晚霞染上了一层桔红,显得静谧而温馨,这里的一切,俱为张清云亲自布置,处处透着高洁。
将靴子脱下,他只着雪白布袜,踩着厚软的月白地毯,挑起泛着晶莹光泽的珠帘,进入内室。
香榻之上,张清云一身月白道袍静坐,微闭明眸,面如玉雕,温润的光泽隐隐流转,妙相庄严。
“清云,醒来!”萧月生端坐于轩窗下的书案前,沐浴在桔红的晚霞中,冲着张清云轻轻一喝。